“娘娘……”奴才们踌躇着,不敢松手,怕皇后万一发疯伤了安妃。
“本宫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安妃愠怒。
“是。”奴才只能犹犹豫豫的放开了皇后。
皇后看了看虽然送了手却依然围在她身边的喜棉宫奴才,心有余悸,反倒是没敢做什么举动,因为眼前的形势明显对她不利。
她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一脸的气恼,嘴硬的冲安妃道,“你等着……”转身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本宫等着。”安妃展眉浅浅一笑,璀璨如花。
下一刻却突然一个摇晃,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栽倒。
身旁的奴才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然后将她搀到一旁的软榻坐下。
皇后来闹腾一场,虽然没占到便宜,可那话也是说的不好听。
所以奴才便以为安妃是气的,出言安慰道,“娘娘,莫动气,皇后欺人太甚,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饶她,一定会为娘娘做主的。”
安妃摆摆手,“本宫没有生气,不知怎的,胸口突然憋闷的很,还泛恶心。”
“呀!”奴才一惊,“莫不是夜里受了凉,这可怎么好?”
娘娘生病,皇上肯定要怪他们照应不周。
眼一抬,正好看到金松走进来,忙禀报,“金掌事,金掌事您可来了,娘娘好像受了寒气,胸闷恶心,这可怎么办?”
金松也吓一跳,顿时眉一挑,眼一瞪,斥道,“怎么办怎么办?脑子是木头做的吗?”声音陡的一高,“快叫太医去啊!”
“是,奴才马上去,立刻去。”奴才跑的急,越门槛时踉跄了一下。
因近来南部事情不断,奏折频发,皇上下了早朝又继续在御书房与几位近臣议事,待臣子告退后,皇上才起身,伸展了下筋骨,往外头看了看,口中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已申时了,您操劳国事,午膳还没用呢,膳房已经预备着了,给您传膳吧?”
“不了,摆驾喜棉宫,到那儿再用。”说着话人就走到了门口。
刚出御书房,就见一个奴才急匆匆的迎面跑过来,风一般到了跟前,跪拜在他脚下。
皇上认得这奴才,是安妃身边的人。
未等奴才张口,他已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奴才叩了个头,气喘吁吁地回话,“皇上,大喜啊,大喜啊……皇上,奴才是来给……给皇上报喜的。”
“喜从何来?”皇上不禁疑惑。
“安娘娘……有喜了……太医刚诊过脉。”
“安妃有喜了?”皇上愣了一下,遂向身旁的太监问道,“什么意思?”
太监躬身,“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这奴才是说安贵妃有孕啦!”
再看跪地的奴才,正拼命的点头。
皇上只觉头脑一晕,几欲站立不住,眸中瞬间现出不知所措的神色,他竭力定了心神,对跪地的奴才一挥手,“你先回去,好好伺候安妃,朕即刻就来。”
报信的奴才躬身退下,皇上一步一步走回龙案后坐下。俊美无暇的脸上,平静无波,只有黑眸中,翻卷着不可探知的复杂情绪。
有孕了,小蝶有孕了!
这句话回旋在皇上脑中,他的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小蝶吃了崔离的药,损坏了身子,太医曾说吃了那药,是几乎没可能有孕的。
即便是有可能,也是很微小的,而且有孕之后母体会十分危险。
所以他才每次都给她服用避子汤,就是怕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带给她危险。
可是,她竟然还是有孕了。
难道是小蝶此次封妃入宫,他情难自禁要的太勤,且起初的那几日,他怕猛然给她用药,引起她的疑心,便没有给她服用避子汤的缘故?
后来这两个月,每次都命人熬了汤给她的。
也就那几日的功夫,偏偏就那时有了。
真是天意弄人!
四年前就知道她的身子极难受孕,也不可以有孕。
所以他对子嗣早已心如止水,就连皇位继承他都想好了,到时在宗室中选一贤德的鹤氏子孙。
可是如今听到小蝶有孕,心中竟难以自持的泛起了微微细浪。
若是能与她有个孩子该多么好?那是爱的结果和延续。
可惜!不能要,不能要啊。
皇上静静站起身来,眉间眼底,全是失落。
在旁候着的太监却没发现皇上的异样神色,以为他是太激动了,在这儿平复一下心情呢。
这事就是搁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大喜事。
何况是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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