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碟机还是梁父梁母尚在的时候买的,因为是双职工,而且还没有下岗一说,在当时可是妥妥的铁饭碗。
影碟机这种在当时算得上奢侈品的东西,梁家还真不缺。
只是当地人习惯了以前的大块头录像机,而且VCD这词儿虽然高端洋气上档次,可怎么叫怎么拗口,还是会把影碟这玩意儿叫做录像。
街头那些个票价一块的录像厅,放的其实也就是VCD。
那部女鬼勾魂的录像,要是在街头录像厅播放,票价应该是两块。
和一块就能看两部的录像不是一个层次,人家是看一部就得两块。
当然了,和看一部就得五块的那种录像,也不是一个层次。
那部录像,是白晓曦和左哲一起看的,而那个碟片,是夹在一本书里的。
只看了个开头,白晓曦就敏感的觉得不对,很是理智的换了碟片。
左哲却是一脸的懵懂,压根儿就没搞清楚好好的为毛要换碟。
那穿墙而入的女鬼虽然披头散发,可看上去也很漂亮,而且俯身在书生脸上吹气的样子,似乎很有意思嘛……
好吧,还是个乖宝宝的他,压根儿就还不知道有个东西叫***。
后来白晓曦偷偷的看完了那部录像,然后就下意识的减少了跟左哲玩扮鬼游戏的次数,总觉得老跟他钻一个被窝,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不定哥哥会跟录像里的书生一样,和女鬼在被窝里滚呀滚的,然后就滚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
那叫什么来着,被吸尽阳气而死?
她可不想她那柔弱小书生一样的哥哥变成皱巴巴皮包骨头的干尸。
太恐怖了。
光是想一想,差不多就要吓死妹妹了。
今儿个本来也没想往这个久违的游戏,可左哲不是在动物园被脱逃的狼王吓着了吗,说什么也得安慰一下吧?
再说了,她刚刚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迫切的需要找左哲弄个清楚。
所以她悄悄咪咪的来了。
推门,溜进去,俯身,吹气……
怎么没动静?
哥哥的睡眠不是一直都很浅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的那种?
怎么真的睡得跟死猪似的?
有点方的白晓曦想了想没想明白,干脆就爬上了床,直接隔着被子压在了左哲身上。
呃,录像里的女鬼好像就这么做的。
白晓曦莫名的觉得脸颊发烫,好像连耳朵都热乎乎的。
然后她就觉得薄薄的被子下面,左哲的身上,好像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把她烙着了。
她下意识的钻进了被窝,伸手就摸了过去。
然后,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妈妈咪呀。
吓死妹妹了!
她以为她抓到了一条肉乎乎的大蛇。
恐怖的是这蛇都不知道在哥哥身上趴了多久,都给焐热乎了。
热得烫手。
而且,它好像还在哥哥身上吐了毒液?
粘粘的,凉凉的,滑腻腻的……
完全没什么动静的哥哥,该不会是给毒死了吧?
好吧,白晓曦看的到底不是五块钱一部的那种录像。
即便懂事,也懂得实在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