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给你下跪,你让我怎样都行,怎样都可以,我难受,啊!”
她见我这样,手伸过来摸着我的脸说:“要忍,你不是说你很坚强的吗?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倒你吗?这个坏东西算什么,忍过去就好了!”
“我忍不过去,我忍不了,你快点给我,快点!”我开始骂她,她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说:“不管怎样,都不可以,好好承受着!”她哭了,我咧着嘴说:“你是个魔鬼,你是个贱人——”
她站了起来,对旁边的人说:“如果他昏迷过去了,给他打针,等他昏迷过后再说!”
“你个残忍的混蛋,你放了我,冯曼,放了我,放了我啊!”我在那里呼喊着,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我说:“骂,骂如果能舒服点就骂吧!”
冯曼出去后,我在那里死命地呼喊着,其中一个家伙说:“别闹了,沾染了这个东西啊,是活不了的,与其做个瘾君子,被折磨致死,不如拼下,能拼过去就过去了,不能拼过去也就是命,你说你做什么不好,你碰这东西干嘛啊?”
我被折磨的晕了过去,想起这些事情来,我不想去多想,不能去想,就是鬼门关走了一回。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好了一些,我知道在我昏迷过后,他们给我打了针,我醒来后,我想他们怎么有这些东西?
有人喂我吃东西,我感觉没有食欲,冯曼来了,进来后,有个家伙说:“大姐,要不把他送去戒毒所吧?”
“很难戒的,这东西没有好的办法,只有硬来!”冯曼说后,我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很了解是吗?”
“我了解怎么了?谁不了解这东西不能碰,也就你不了解而已,沈家名你就不该去接近,你发什么善心?”
我在那里不说话,其他人走了,冯曼拿着毛巾给我擦着脸说:“想想你爸妈,想想允儿,你如果不好起来,他们怎么办?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呢,你行的!”她在那里安慰我,这让我感到多少有些温暖。
我在那里低着头自怨自艾地说:“上天对我不公,都不怪我,全部不怪我,就是我命苦,上天亏欠我太多,它对我不好,对我不好——”人在那个时候意志是极其脆弱的,必然是自怨自艾的。
“上天欠你的,上天欠你的,上天欠你什么?你生下来的时候连块纸尿布都没有带来,上天欠你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自己走的路,所有的一切,包括认识我,都是自己的原因!”冯曼说的似乎很对,是啊,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来,得与失又算什么?也许人生来就不是来享福的,我们一直误会了上天的本意,就是在痛苦之中寻找一条能够过的稍微幸福的路,而有些痛苦是你无法拒绝的,比如生老病死,人生的磨难,很多东西真的不是钱可以解决的,不是说有种办法可以让你免除这些痛苦。
而你唯有坚强才能让那痛苦少一些,才能够更好地度过这一生。
她给我点了根烟然后拿到我的嘴边说:“试试香烟,香烟的味道比那个坏东西可好多了!”
我拿过来抽了口说:“你是不是真的从事贩毒的活动?”
她不回答我,给我送开绳子,我被松开后,她看着我说:“如果我是那样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只是以前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而已,而且我咨询了一个专家,他说只有如此,顾乐,听话,坚强起来,不管有多么痛苦,要去战胜它,你不战胜它,它就战胜你,现在是你和它的战争,就看谁更顽强,你是因为我才如此,如果不是认识我就不会认识沈家名,不认识沈家名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我亏欠你的,有我在,我相信一定可以战胜它的,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我能否战胜她,但是有冯曼的话,我多少有些动力。
她带着我到外面去看海,走到外面后,她看着大海说:“你看,这大海多美啊!小时候我一直相信海里住着海龙王,住着妈祖娘娘,他们都在保佑着我们,我们都是来自大海,大海是我们的母亲——”接着她轻声地唱着:“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身旁——”
我走到一处台阶旁,然后坐在那里,她坐到我旁边理着头发说:“你看那海鸥,有海鸥,看到没有?”
“据说那是死去的还受的灵魂,回来找它的故乡!”
“是不是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说的?我也看过那个电视剧是《天蓝蓝,海蓝蓝》还是什么来着?”
“我也不记得了,就是听说过!”我说。
“你看着风景,这海鸥多幸福啊,自由自在,旺盛地生长,自由地飞翔,而我们人就没有这么自由,不过也看你选择怎样的生活,其实到头来,你会发现平平淡淡才是最实在的东西,在这里才能找到幸福,有个幸福的家庭,一家快快乐乐,平平淡淡,真好!”冯曼带着温柔的笑说着。
我回头看着她说:“冯曼,你想过跟我过那种生活吗?”
当我问过她后,她回头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依然带着笑,我在那里等待她的回答。
虽然已经伤痕累累,但是在内心深处,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我似乎永远都在期待有天我们可以在一起,可以和她一起过她说的那种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