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机,在飞机上,我心事重重,那些日子,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不过也许还好,虽然我内心充满了痛苦,可是如果冯曼还活着,只要我能够找到她,我就可以带她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所有,哪怕头破血流,不惜一切代价,我要带她离开,不管她是否跟那个人结婚。
飞机在临海降落,当我又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一切恍然如梦,我回到这里后又回到了当初虽然充满了艰难,但是很是真实的生活里,而在泰国和缅甸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个梦。
看着那些熟悉的风景,那些熟悉的建筑,那些熟悉的乡音,我就会更加的思念冯曼,她原来属于这里,她在这个城市生活,我们在滨海这个城市认识,我们相识相爱,我们有过那么多甜蜜,也有过那么多苦涩,为了不放弃彼此,两人艰难地走着,到头来,却是如此。
这一切都是因为谁?沈庆山,沈庆山,是他,是他害了冯曼,是这个老东西把她推向了火坑。
向南拧开了车里的音响,也许是一切太寂静了,也许是向南想让我的心情好点,那车是来接我们的兄弟开来的,是当初冯曼的车,那些兄弟留在滨海保护我的父母和孩子,那也是当初冯曼安排好的,车里都是冯曼爱听的老歌,我记得当时车里飘来的是蔡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有时候一些事情是很神奇的,你总会在你当时的心境下听到特别映心的歌,那似乎就是为你当时的心境准备的,似乎上天也知道你的心情,安排那样忧伤的歌给你听,安排那样带着苦涩的思念的歌曲飘入你的耳朵。
月色茫茫,照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当我听到蔡琴唱着这些词句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猛地擦了下眼睛。我不想去伤感,虽然我总是容易被男女之情弄的伤感,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不要这个,我要想办法,我要救出我的爱人,我要和冯曼在一起。
刚进入滨海后,后面就有警车的警笛响起,毛奇望着后面说:“哥,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我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后视镜说:“抓我们?凭什么?我倒要看看他们凭什么抓我们?我们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了帮他们寻找线索,我冒着生命危险,我做错了什么?”
我就那样看着那些警车,我感到心灰意冷,我顾乐这么多年来,我做过哪件事情对不起滨海的老百姓,我做过什么事情伤害过那些无辜的人,我没有,从来都没有。
我不甘心,我充满了委屈,难道只因为我不进入了我不该进入的地方了吗?难道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了吗?在历史的洪流中,我们不过是一粒微尘而已,千百年来又有多少英雄人物出现了又离开,当一个人没有踏入社会之前,给我们最多的是家庭的温暖,是情感,可是在踏入社会后,我们还能保留多少呢?我们丢失了多少呢?权力,利益,恩怨,虚荣,生存,很多东西让我们不得不改变,我和冯曼也不过是那其中无可奈何的人而已,我们拼命地去想抓住那些最初的情感,寻找属于我们的家,可是命运把我们带入了漩涡之中,就犹如我们每一个深陷那些漩涡中的人一样,无不是在坚持着,咬着牙,挺直腰,走下去,去迎接那美好的曙光。
我们的车被警车拦了下来,十多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