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不回国来过年,家人都带去东南眼玩了,也跟你说了吧?”她在我身后说,我点了点头说:“说了,我知道的!”向南和毛奇在泰国做了生意,一边做生意,一边帮我查那个所谓的照片沈庆山的人的下落,抓到那个人,我那笔钱可以拿回来。
接着她就没有说话,从进来到那会,我都没有去看她,除非没有办法目光接触的时候。
“还有妈妈后来又有几次头晕,我带去检查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她坐到沙发旁边看着电视说。
“谢谢你!”我说过后就说:“对了,你考虑结婚吧,我已经好了,完全不是以前了,那会太幼稚,我现在挺好的,爸妈这边你不要有什么压力,不要认为爸妈把你当闺女,你就该有责任完全照顾他们,这是我的责任,我是儿子,他们以前就跟我说,说希望你找个好人家,你那个男同学我感觉还不错,挺好!”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跟她说,但是感觉她如果考虑我爸妈什么的,感觉爸妈会给她带来压力,那完全没有必要,那是我的爸妈,照顾他们是我的责任。
说来也巧,在那个时候丁梅给我打来电话,我嗯了几声然后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丁梅跟我谈的很开心,她说我再次复查情况很好,说她年后想去日本玩,我说一切我来安排,我还要给她买个好车,房子什么的,毕竟她把我身体弄好,我很感激她,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丁梅,我要怎么熬过来。
丁梅说啥都不要,要我跟她去日本所有情义都表达了,我说去什么日本啊?丁梅说她要去歌舞伎町去找帅哥去,我说那里都是杀马特,她不知道什么是杀马特,我说就是非主流,长的不行的,没有咱们这里的男人帅,她就说不管,就要去,说她以前去过很喜欢吃那里的料理,特正宗,在国内是吃不到的。
我答应了她,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小了。
带着笑走回来,我看到她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电视。
“丁梅啊?”她回头看着我笑了下,那笑似乎也很坦然,很平静。
我看着她依旧带着那种笑说:“嗯,你跟你男朋友还好吧?”
她看着我又是无比平静,她微微一笑说:“挺好的!”
我以为我不会疼痛,虽然我想过无数次,想过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可是听到她这句话后,我还是会疼一下,不过就是那么一下,我笑的更加灿烂地说:“嗯,爸妈这里,你以后不要操心了,当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这些年,你为爸妈和允儿付出太多,早点为自己考虑吧!”
“你也是,我知道该怎么做,希望你这次遇到可以和你相伴一生的人!”她转过去面带微笑。
“都好好的吧,其实早该如此了,人生还很长!”
她穿着白色的羊毛衫在屋里,头发扎在后面,带着妩媚,带着那种青春的活力,我想这个女人还年轻,她应该找到一个可以温和相处的男人,我们性格不合适,过的太痛苦,就比如我和丁梅在一起,我就会感到特别轻松,也许,也许我们并不适合过日子,只适合在那年少的岁月里短暂的欢愉,只适合那种激烈的欢愉。
可是有时候两种东西是矛盾的,多少人不是如此,有过痛彻心扉感觉的不适合在一起,所谓的适合结婚,可是后来又感觉生活太过平淡,那内心狂躁的东西始终在那里荡漾着。
对于婚姻,我们似乎都能够知道那是什么,可是爱情我们似乎从来都没有搞明白,从来都不理解它,就算你感觉你已经大彻大悟了,它依然会给你迷惑,归根到底,你的大彻大悟也不过是因为还爱着而已,如若彻底不爱,何须大彻大悟,几头牛拉着你,你都不会回头的,也不会痛的。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电视,表情平静,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也是那样,后来她突然哈哈地笑了,是看着春节晚归重播的小品,过了会拿起手机,然后在那里看着什么,带着微笑。
再后来,她回头看着我仰起脸说:“喂,我如果结婚,你会不会真心地祝福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说:“当然会了,我祝福这个世界,万物生长,百花齐放,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你属于这个世界,我,我有可能不会结婚了,但是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冯曼,你不要还认为我还跟以前一样,我,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我想恨多吧,就算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完全清楚,那与那些恨比起来,终究不算什么。
她点了点头,眯起眼睛笑着说:“很好,我当然也不会爱你!为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说着她站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心想,对于过去,我是不想再去想了,你有精力折腾,我没有。
那天中午,我们在一起吃饭,我其实早就想走,我就是考虑爸妈允儿,我知道我面对她就是这样。
她那天中午吃饭,她喝了好多酒,是我见过她这么多年来,她喝过的好像最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