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国策兵法
船上的岁月不过是日出日落,这般安宁的时日没有世事的纷杂,若是能够一直这样散漫下去,该有多好……
冬日的阳光照到船舱中,照在萧阙如玉的脸上,那微垂的睫毛根处好看的弧度如同笔墨勾勒而成,少了平日里的冷冽,纵然是一席简单的白衣坐在那里,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气势。他手中捧着一卷书,低沉的嗓音如同陈年的佳酿一般醉人,正在与傅云书讲解手中的兵书。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带着温润如玉的书卷气,如同一幅经年画卷,让人忍不住细细描绘他的容颜珍藏在心间。
“可知何谓‘治国尚礼,治军尚法’ ?”
彼时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蔚蓝色的海面有白色的海鸟飞过,沧海跟着几个侍女从厨房里拿了粟米正在甲板上喂那些大胆的海鸟,海上的鸟儿少见人,胆子都十分大,引来了不少的海鸟。有纯白羽毛的海鸟有着长长的尾巴,还有五颜六色的羽毛的海鸟,十分的有趣。
这样悠闲的时光,应当是对弈品茗茶,弹琴论风月,而不是在谈论着枯燥的兵法啊……
傅云书的头埋在了厚厚的书堆里面,她现在知道萧阙从曦国带到离国,再从离国带来的整整几车行礼都是什么东西了,全部都是书啊!傅云书只敢在心中暗自的诽谤着,表面上却是不敢流露出来,但是那时不时的看着萧阙哀怨的眼神却是说明了什么。
但是某人却偏偏是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见傅云书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为傅云书解说下去:“所谓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军容入国则民德废,国容入军则民德弱”。自古以来,帝王所施展的政策应当是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对于百姓而言,应当宽容以待,才能德服天下;对于军队而言,应当是强调军法纪律,赏罚分明,进行约束才是最为关键所在……”
海上的阳光在这个季节温暖的正好,晒的人身上让人变得十分慵懒。头埋在厚厚书堆里的少女最好的年纪,阳光下白瓷一般的皮肤没有任何的瑕疵,阳光下如同慵懒的猫儿一样,似乎随时都能睡去……
“嘭”的一声,萧阙卷着手中的书敲了敲她的脑袋,傅云书捂着额头立马清醒对上萧阙带着几分无奈的眼神,傅云书也忍不住了,颇有几分委屈的控诉萧阙说道:“昨天晚上刚看完《战国策》,早上天刚亮就被你叫起来听兵法了,我之前在家中上私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
之前在宁州的时候裴家众人是将她捧在手心中的,再加上她年纪小生的好看又聪明,送到裴家的私塾中的时候先生也都由着她,再者说了她一个女子,自然是不指望她考个状元什么的,是以到了开蒙的年纪虽说是在学堂中,但是整日的却是与裴钰厮混而已,并未曾正经的读过几天书。
是以此次在船上,一直虽然以师徒名义的萧阙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抓起了她的功课来。
第一天的时候萧阙成日的陪伴在她身边,那如同陈酒一般醇香的嗓子跟她讲解着史书上的知识深入浅出,由简入繁,傅云书听的是津津有味,纵然每日清晨天方才亮便被叫起,但傅云书却是甘之如饴。
只是接连几天,每日晚间要看那些枯燥的史书,清晨早起白天的时候还要听着萧阙整日的在耳边说着史书上的故事,纵然傅云书一目十行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纵然那声音依旧醇厚,但是如今在傅云书耳中无异于是一种摧残。
傅云书到底是被娇惯长大的,素日里的沉稳都是对着外人的,对着亲近之人,自然是难免会有些小脾气。
她哪里知道,天下多少学子若能得毓烟公子解惑是一件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每日萧阙为她讲解知识,她反而觉得枯燥无味。
而且萧阙每日所给她看的典籍,若《史册》、《战国策》这些书纵然是皇宫中的藏书阁中都难以得到的藏书,这些藏书是毓尘阁搜集和萧阙顺便带着在君家搜刮来的,若是这传世的孤本被人得了一本去都视若珍宝,更何况每日萧阙让她看了那么多呢。
萧阙见着少女皱着鼻子的模样,眼中闪过了一抹愉悦的笑意,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淡淡的从好看的嘴唇中吐出几个字:“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傅云书看着萧阙的眼神更加哀怨了,说道:“我又不参加科举考试,为何还要比那些学子们还要辛苦呢。再者说了,每日你给我讲解的东西都是如何治国用兵,我又不需要入朝为官,学来做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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