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国人,知道曼珠沙华并不稀奇,只是身为越国人的歆羽夫人,难道不明白曼珠沙华所代表的意义么?
不过傅云书觉得歆羽夫人与这曼珠沙华无比的相衬,美丽妖娆,对于任何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同时却又十分神秘危险。
听说公子羽回到居庸关起兵,一呼百应,已经接连夺走了曦国数十座城池,将近收复了越国一大半的失地。公子羽起义之事进行的十分顺利,那么在深宫中的歆羽夫人会不会受到越国的牵连呢?不过,那样美丽又聪明的女人,应该不会轻易的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中的吧……
一面想着,傅云书好奇的,将柳青晏拿过来的瓶子打开,白玉的瓶子中,都有三四粒药丸,就连柳青晏这样的人都只能炼制成两三粒,可见药丸之珍贵。
一打开密封的瓶子,便就有异象迎面而来,这种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一般。柳青晏见着傅云书凑近了闻,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就不该给你这般危险的东西,这是我从花粉中提取浓缩过的,就算是只凑近闻,久了也会产生幻觉的。”
见着柳青晏一脸紧张的模样,傅云书只好将药丸拿远了一点,上面标着“浮梦”的瓶子里有四粒药,而标志着“忘尘”的瓶子里的药只有三颗。
傅云书自然是知道柳青晏有些怪毛病,不管做什么东西数量都要一致,同时是从曼珠沙华里面提取的药丸,不可能浮梦有四颗,而忘尘就只有三颗。
傅云书带着好奇之意问柳青晏道:“师兄,还有一颗忘尘去了哪里呀?”
柳青晏的眉宇之中闪过了一丝未明的神色,笑了笑,说道:“给了天底下最为伤心之。”
天底下最为伤心人?就连素来不会感性的柳青晏都说了这话,倒是勾起了傅云书的好奇心,柳青晏口中天底下最为伤心的人是谁?却见傅云书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柳青晏屈指弹着傅云书的额头,说道:“好了,少八卦了,我待会儿和萧阙一起去楚临公府,你今日记得乖乖的按时喝药。”
楚临公府?那一日萧阙当场翻脸之后,楚家那边送来了帖子到别馆,萧阙不是都没去么。
傅云书不由得皱眉说道:“师兄你去那里做什么?可是楚谦音又下了帖子什么的?”
“这两日楚临公的病情加重了些,楚谦音请我去看看。”柳青晏说道。
傅云书不由得问道:“可是前些时日你不是说过,要尽量与楚家少一些瓜葛么。”
柳青晏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楚谦音就算了,萧阙自然不会卖他这个面子,可是此事关系到楚临公,所以我们不得不去。”
柳青晏含糊不清的话,让傅云书心中更是诧异与不解。
中午的时候萧阙与柳青晏到楚临公府中赴宴,到了日暮时分的时候,二人并还未曾回来。傅云书原本一直在研究那药丸,见着二人到了日暮时分还没有回来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时不时的让沧海出去看看柳青晏与萧阙可有曾回来。
见着傅云书一脸担忧的模样,同在别馆中的谢奕之倒是不怎么担心一般,淡淡对傅云书说道:“放心好了,有柳青晏跟在萧阙的身边,是不会有事的。”
见着谢奕之一脸笃定的模样,傅云书放下心来的同时,又有些不解的问道:“楚家人,会对萧阙不利,柳青晏如果不跟在萧阙的身边的话,可能会被他们算计么?”
对于傅云书举一反三的本领谢奕之算是领教到了,多说多错,谢奕之笑了笑,只是笑容中颇有几分的尴尬,说道:“算是这样吧。不过你也不用紧张兮兮的整日的盯着萧阙,毕竟名震江湖的毓烟公子,不会在同一件事情上栽了两次的。”
此时傅云书的心思被谢奕之吸引住了注意力,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萧阙与楚谦音与楚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当年萧阙为什么会替楚谦音求情?”
傅云书是何等敏锐的心思,早就抓住了这件事情的破绽,只是傅云书实在是没有什么魄力逼问萧阙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者说了依照萧阙那般狡猾的性格,不想告诉她的事情能将她绕晕还忘记了自己到底要问什么。
谢奕之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为难的神色,苦笑了一声,可是傅云书目光灼灼,显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一时间进退两难……
谢奕之叹了口气,只好说道:“当年,楚谦音进京赶考,并非是因为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他明知当年昭帝与楚家所做的约定,可还是一意孤行的前往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并且在京城之中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低调,结交好友,作诗赋词,闹的满城皆知;能轻易的被昭帝发现身份,也是因为楚谦音丝毫都没有隐瞒自己身份之意!”
谢奕之这般一说,傅云书不是不惊讶的,震惊的看着谢奕之,问道:“那楚谦音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对于楚谦音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谢奕之摇头,见着傅云书瞪自己,谢奕之也就只有苦笑的份了,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我认识萧阙的之时那时他已经是左相了,后面的事情也就萧阙偶尔跟我说,他与楚家的恩怨,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萧阙身边,能够知道事情起末的,也就只有你师兄柳青宴了。”
见着谢奕之这般说,傅云书不由得气闷,若是能从柳青宴口中问话的话,她犯的着逼问谢奕之么。
谢奕之见傅云书这般,只好说道:“具体原因我并不知道因为何事,只知道,萧阙欠了楚家欠了楚谦音的恩情,一个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