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这……不好说。”
苏依依别有深意的卖了个关子,纳兰宣紧张得语无伦次,“有什么不好说的,神医大人你就放心的说,大胆的说!”
“哦?那我说了啊。”
“说!”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求了,那么本神医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苏依依清了清嗓门,“殿下这是纵欲过度所致,俗称肾亏!治疗倒是不难,只需配合在下所写的药方日服三贴,再禁欲三年,便可药到病除!”
“……”
这声音久久的回荡在水榭之内,更是传到了很远很远,还带着一点儿回音。
四周瞬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之中,连同纳兰宣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禁欲三年?这岂不是要殿下三年之内不得再碰女子?众人的心中升起了同样的想法……那不就等于要殿下的命吗?
“另外,这酒也不能喝了,肉也不能吃了,从今往后只能吃些清淡的蔬菜瓜果,才有利于殿下的病情康复啊!”
“什、什么?”那这和出家当和尚有什么差别?
纳兰宣差点就要走火了,苏依依却是故作深沉的开了口,“殿下以为自己的身上就肾亏这一毛病?还有呢!说出来怕吓死你……”
死?
这个字久久的回荡在纳兰宣的脑海之中,对生的渴望已经占据了他的大部分理智。
“还有什么病?神医大人快告诉本殿……”
“嗯,这烧鸭味道确实不错,如果此时有清秀的男倌跳舞一曲,想必在下的思路会越发的清晰。可是呢,这醉香楼的男倌没来,看来要等过几日再为殿下诊治了……”
苏依依说罢,站起身来欲走,却被纳兰宣拉住了袖子。
“不不不,虽然没有男倌……你!就是你,快点给神医大人跳支舞!”
纳兰宣抬起脚来踢了踢一旁的将军,那人的脸色瞬间一白,“属、属下不会跳舞啊?”
“怎么不会?是人都会,而且这位将军长得也不错,跳起舞来应该别有一番风味,想必太子殿下也想早日康复吧?”苏依依的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迎上那将军愤怒的眼神,怎么样?你认真又愤怒的表情,让我更有捉弄你的冲动了……
“还不快跳?本殿养你有何用!”
“是是是,属下这就跳,这就跳!”该死的,这个神医一定是故意的,等殿下无需再用他之日,就是自己取他狗命之时!
只见那魁梧的武将肢体僵硬的在水榭之中舞动起来,那诡异的画面,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全场只有苏依依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时不时还哼着小曲,打乱着那将军的步伐。
纳兰宣此刻只想着让苏依依高兴了,好全心全意的给自己诊断。“神医大人要是喜欢这将军,本殿今夜可以把他赐给大人……”
只听砰地一声,正在起舞的将军一个转身撞上了身后的柱子。
苏依依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僵硬,咳咳,这个纳兰宣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对他有意思的?
“殿下真是说笑了,在下有一个原则,走心之前绝不走肾!”
那将军捂着自己的脑门,心有余悸的深吸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神医没有龙阳之癖,差一点以为今日自己即将贞洁不保名声扫地……
“神医大人的情操真是让本殿佩服佩服!那么神医大人能否明说,本殿究竟有没有被感染那个……瘟、瘟……”
此时此刻,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什么?父皇?纳兰宣惊得站起身来,父皇怎么来了?难道是方才那个被拖下去的美人惊动了宫里的其他人?
看着纳兰宣这慌张的模样,苏依依在心中冷笑,终于来了啊,否则她还打算多捉弄捉弄这个祺国太子,拖延时间直到祺皇露面。
宫中出现了感染瘟疫之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惊动祺皇?
苏依依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所以才耐着性子……哦不,准确来说她还是很乐呵的。
纳兰宣望向对面快速接近的一行人,目光落在了纳兰萧的身上,眼神不由得一沉。
该死的,这个萧王又跟在父皇身边了?
最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发疯似的不断向父皇请示国事,没日没夜的为父皇办事,如此积极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父皇总是在他的面前夸赞萧王的丰功伟绩,这让大病初愈的纳兰宣越发的不安。
这个萧王,是不是在惦记自己太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