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已去,真凤不存,彻底变成一个带其天赋的人。
楼兰古画就在身边,上官馨雅就是圣女,关于这部分,十三郎实无必要羡慕阎君,有的是机会慢慢追查。只看想与不想、还有上官的觉醒程度。
可留待将来。
心里这般想着,十三郎问道:“相柳在冥界,天道要做什么事情想必瞒不过你,既如此,你从哪里判断天道想离开这个世界?”
“不是离开,是割裂与摧毁。”
阎君认真说道:“若只是想走。没人留、也没人能留得住,只要这个世界不灭,加上我的作用,迟早能够孕育下一位天道。当然他能去的地方有限,比如灵魔大界壁垒非其所能打开,充其量找些与本界类似的地方安身。”
稍顿,阎君说道:“天道在做的不是这样,他有数次尝试与我割裂,焉能不被我知道。最终他发现这件事情难以成功。才决定杀我,并且毁掉整个世界。”
“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阎君罕见幽默一把,说道:“天道没告诉我。”
“呵呵......”十三郎笑起来,再问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你,而是先尝试割裂?”
“这个我只能猜......”阎君回答道:“天道与我密不可分,也许他觉得如果自己走了但是留下我,纵有新生天道诞生,仍不能解除与我之间的联系。假如这样。将来新生天道或许不会答应,会想法子找到他。吞噬他。”
十三郎哦了声,暗想这的确只能猜,因为从无先例可循。
“这样的话,他只要杀死你就好,何须摧毁世界?”
“问题在于如果他不摧毁世界,他就杀不死我。”
“......我不明白......”十三郎问道:“世界还在。你却......难道你没死?”
这么问着,十三郎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明明两人还在谈天说地,却要问对方到底有没有死。
“你没意识到问题严重啊!”阎君的叹息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黯然回应道:“轮回将葬。世界必亡,我们所说的死并不像人那样断气才算;燃梅是我为修复轮回准备的最后手段,假如不能成功,这个世界就没救了,所以我才会被天道杀死。”
问题终于回到眼前,听了这番话,十三郎好一阵子不能开口。
世界还在,世界已经死了,一个没有轮回的世界当然死了;世界死了,阎罗才被杀死,同时又因为阎罗被杀死,轮回失去最可靠的“维护者”,所以一定会死。
“还有这样的生死......”
对凡人、包括修士而言,生死就是两个独立的点,加上轮回变成彼此套结的环。曾经十三郎以为自己意境大成,早已看透生死两道,如今发现那个结论得出的太早,天道,轮回,阎君,世界,几者之间的生死关联就像打错了结的绳,难分难解,道不明,理还乱。
“看山非山,看破还是山,这不是真境吗,怎么会......”
心里似乎把握到什么线索,十三郎努力几次发觉想不出什么太深奥的东西,于是将其牢牢记下,转而问出最关键的一环。
换成别的任何人前来,此刻绝不会收回念头,而是兴奋、紧张、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究竟,竭尽所能穷其真相。
十三郎没有那样做,过去的他或许不是这样,自打铸阳成功、尤其经历过自在与逍遥之争后,他的心境已然蜕变。
“你觉得,天道有没有可能因那一战入魔?”
“你还真敢说!”阎君的声音透着震惊。
横沼世界,战场中央,原本消失不见踪影的十三郎从阎君所化的世界中显露,徐徐浮现出身形;周围无数目光聚集过来,望着他莫名生出一种错觉。
就好像一个正在长大的怪兽,一团不断膨胀的气流,即将突破某种深层枷锁,撑开真正属于自己的天。
“这有什么?”
自己反而是最无知的一个,十三郎奇怪于阎君的态度,说道:“对天道来说,去一个差不多的地方似无必要,所以想去真魔上界。我知道,你说过什么天道可得天地眷顾,但别忘了那里也有天,比这位强大不知多少倍,一旦发现来一位灵类天道不得把他碾成稀烂?如此便可证明,天道与你、世界割裂后可以把自己完全变成......”
“呵呵......变成一个魔修?”
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十三郎:“越不可能越是接近真相,天道如果真的想去那里,唯有入魔。”
“也许吧......”阎君犹豫着,似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忽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什么?”问题来的没头没脑,十三郎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反正是好事情。”阎君又说出一句十三郎听不懂的话,但已不再就此讨论下去,说道:“我不认为天道入魔,原因你看过便知。”
说话的时候,眼前世界不停演变到万年前,当年发生大战的地方,灵魔壁垒再度洞开,从对面飘来一朵盛开的魔莲。
魔莲之中,涅祖端坐,身边跟随着一支魔界大军!
“新纪之战?”
十三郎一下子反应过来,无惊异,反失笑说道:“只有一个涅祖?这也太弱了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