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可。不见不知道,今儿她才见了这个苗大福,真是蛇蝎后娘心,这个苗大福比翠峰小了快两岁,块头都快能把翠峰给装进去了。
哼哼,让这个死娘们狠狠出一笔,然后她买排骨回去炖了,叫上翠峰补补身子。
要是苗翠峰知道了庞大娘的打算,估计会腼腆而坚定的表示,大娘你不用担心我,炖了排骨自己吃就行了。
要说装可怜引人心疼,刘荷花只需要眨一眨眼而已,但要论起动手来,她只是一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只可惜,这白记里头除了他们这一群外,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实人郭柏,和一个刚帮庞春山检查过身体的白蔹,没人来看她表演啊。
“反正是这样了,你要是敢不管我儿子的事儿,那咱就见官去。”庞大娘仍旧没撒手,她非要把这个死娘们给收拾服帖不可——你那儿子敢骂我儿子是狗崽子,我看是不想活了。你刚刚劝我别跟孩子计较是不是,行啊,我不跟他计较,我跟你计较。
看着这样的庞大娘,白蔹不由得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到了旁边的苗翠花身上。
“看什么?”察觉到左边投过来的目光,苗翠花扭头看过去。话说这小子今天真是太上道了,才一看见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唔,话说回来。他一向爱穿浅蓝色衫子,本来就够高冷范的,今儿换了件黑色的,更显冷艳了。这一身黑衬得唇红齿白。尤其是那下巴和脖子……
“俗语说,鱼找鱼虾找虾,果然苗姑娘相与的人,也与苗姑娘一般精明。”
靠,她刚才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小子漂亮!冷艳你妹啊。
那边。庞大娘已经跟刘荷花谈定了,刘荷花贡献了一个镯子给庞春山看病兼压惊,这才将自己从庞大娘手里赎出来。
对此,苗翠花忍不住叹息,刘荷花啊,你这是何苦呢,教坏一个儿子,折磨自己一辈子啊。
眼见刘荷花带着苗大福悻悻然的走出去,她忽然想起一事,忙出声喊道:“刘大妈。你等会儿!”喊完,她跟郭柏飞快的要了包金疮药,跑过去塞给刘荷花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说你儿子的手上了,那这包药拿回去擦,咱两清了哈。”
等刘荷花反应过来,苗翠花已经说完跑回去了。对着冲自己挑衅的苗翠花,以及活动着拳头随时准备迎战的庞大娘,刘荷花用力咬牙,将那包药狠狠的砸在地上。牵起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浪费,一包药三文钱呢。”苗翠花撇嘴,跑上前去将药捡了起来,拍干净丢给苗翠峰。“拿着点儿,好歹是花钱买的。”
苗翠峰抿着嘴儿笑,姐真是要把那个女人给气死了。
先让翠峰跟了庞大娘他们回家,苗翠花留下来跟白蔹道谢。
然而白蔹只是冷冷一笑:“撒泼耍赖,只为讹人钱财么?”
这小子又怎么了?苗翠花眉头皱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从先前什么时候起。虽然白蔹还是会吐槽她,但态度缓和了不少,可现在来看似乎又回到了原先那看她不顺眼的状态了。
“想方设法的装病,都只为从别人手中骗钱,苗姑娘,你还真是找到了朋友,还是说,他们是跟你学的?”白蔹没有看苗翠花,目光落在门口的那一缕阳光上,“在下记得,你先前曾说过,你使那些手段都是为了摆脱父亲,带着弟弟离开那个家。若真是如此,使些手段倒也有情可原。在下本以为你离开家后会自力更生,也确实见到你如此。但……这次呢?也是如此?”
从这句话里,苗翠花听出苗头来了,敢情这小子是因为她帮忙敲诈而不爽呢。先前对她客气,也是因为她干脆利落的离开家自力更生。看不出来,你的是非观还挺强的嘛。撇撇嘴,她也不去看白蔹脸色,直接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没骨头的靠在椅子背上懒洋洋的说:“那个被收拾的灰头土脸的女人,就是我那位后娘,那个一身墨水的小崽子,就是她跟我爹生的儿子。”
白蔹一怔,他见过苗富贵,也见过黄老太以及郑多娣,但还是头一次见刘荷花和苗大福。
“至于今天么,她那个崽子在学塾里想欺负我弟,结果被我邻居家小孩给教训了,她不敢找人家麻烦,就找上了我这个没爹没娘的软柿子,哪知道她儿子当着人家亲娘亲姐姐的面骂人家弟弟,把人家给惹恼了。这不,干脆上你这儿来了。”坐没坐相的伸了个拦腰,苗翠花斜睨着白蔹,“白少爷,你有家有业有爹有娘,我的那些破事儿,你当个笑话看就好,不用认真,我不介意你看我热闹的,反正这满街上都看过我的热闹。”
有家有业,有爹有娘?白蔹摇头一笑:“抱歉,苗姑娘,是在下误会了你。不过,在下要纠正一下,今天是在下母亲的忌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