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向我大梁贡奉岁币和兽皮六十万两匹(指岁币三十万,兽皮三十万),我家圣上便可开恩,饶尔等不死!”
金兀术乍闻如此苛刻的条件,当场便气炸了胸膛,他怒不可遏的大叫道:“朱丞相,贵方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方若是不答应呢?你家圣上却待怎样?”
朱武把谈判桌拍的震山响,手碰到茶杯,放置于桌边的茶杯直接被震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随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声暴喝:“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空旷的谈判地,霎时静寂无声。
金兀术怒气填胸,气的脸色煞白,指着朱武道:“你……你……”
神机军师语气平常之极:“林太尉何在?”
林冲应诺道:“林冲在此!”
朱武看着金兀术的手指,冷笑着用平静的能够吓死人的语气道:“用手指着别人,是最没教养的体现。林太尉,把他的手指给本官剁下来喂狗!”
金军官员见敌方丞相如此侮辱自家元帅,个个义愤填膺,呲牙咧嘴的强忍着怒意,不敢发作。而那个在遇到杨再兴之前,几乎天下无敌的大将耶律元宜却再也按捺不住火气,大声咆哮道:“大元帅,咱们别在这低三下四的受人侮辱了,大金国勇士宁愿血战到底!”
朱武大声斥责道:“兀术元帅,请管好你的狗!”
耶律元宜气的火冒三丈,大喝道:“你你……你说什么?”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大金国的元帅,到底是兀术太子,还是你这耶律什么……”朱武万分不屑的挠了挠头,一脸蔑视,眯缝着眼,用猫看老鼠的神态看着他:“你叫什么来着?对不住的很,本官日理万机,记不住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宵小之辈。”
手无缚鸡之力的朱丞相,在梁金两军的谈判桌上,作当头棒喝,把这大金国第一猛将骂了个狗血喷头!
快哉!
金兀术生怕这位猛将接上来作出过激举动,直吓得背后冷汗直流,双方若是说翻了脸,动起手来,己方未必占优!对方那萧嘉穗和卢俊义已经手按配剑,随时准备大动干戈了!这俩人可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混帐!你给我退下!”金兀术大声喝斥了耶律元宜之后,迅即换上笑脸,对朱丞相道:“丞相大人,两国歇兵,可免生灵涂炭,这对双方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我方既有停战之诚意,贵国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圣上严旨,务要本官收回原伪齐所有领土,并要贵方送还所有汉人百姓,本官不敢抗旨。”
金兀术气极反笑:“对于这领土问题,贵方当真不可通融?”
朱武正色道:“吾之得,复我中华之本有,汝之失,失汝金贼之本无!”
“朱丞相的意思是说,贵国一文钱不出,便要平白无故接收这么大一片领土?在下就这样回到大金,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本官是个穷官,身上多了没有,三五文钱倒还是有的,大元帅要是不嫌少,这便拿走。”朱武面带笑意摸出五枚铜钱,扔在桌上。“你们金人要是这么爱面子,就拿了这钱,回去后,随便吹吧。就说大梁惧怕你们,向你们赔款。”
卢俊义、萧嘉穗等人已经很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金兀术再也压不住满身火气,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剑柄,然后腾的站了起来:“朱丞相,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白要别国土地的先例,这不符合天道。”
朱武亦站起身,目光锐利的有如实质,他直视金兀术,冷笑道:“当年靖康之变,贵国灭亡大宋,虐害我汉人百姓之时,可曾心存一丝善念?那时你们可曾想过什么天道?如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大金败于我大梁之手,又有什么颜面在本官面前妄称天道?”
话己彻底谈崩,金兀术无奈的摇了摇头:“贵国这个态度,实在难以令人折服。”
朱武轻迈跬步,一招手,他属下的所有将领立刻护卫在他身边。
他缓缓走到金兀术身边。
金军将领亦护卫在金兀术身边。
朱武轻蔑的在众位金将脸上扫视一周,然后目光锁定在金兀术身上,他用特别冰冷的语气,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话,结束了这次谈判:
“不服,我家圣上就打到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