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斥这样的举措不当,将来商人逐利、天下各路诸侯都在效仿此举......如何如何。
“堂堂官府不做正事,竟与商人分红逐利,沉疴一气,让世人笑话我上谷郡竟这般苟世利俗。”
“公孙刺史虽有逐外族之威名,可在政事上却是让人笑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罢了......”
“尔等休要乱叫,公孙刺史此举养活多少百姓,开此晋身之举措,也让我等无晋身之门的读书人有了期望,怎的倒了你们这些人中变成了笑话,依我看诸位才是无知短视!”
“这位兄台说的不错......我挺他!谁不服啊!”
吵吵嚷嚷声中,排着队伍的书生也在沉思理解他们话语中的意思,随后,排队的队伍轮到他了,笔吏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展开新的一卷竹简,拿起笔,抬起目光看向面前的书生。
“在下田豫,字国让,虚岁二十二。”他供起手,语气平和。
沾了墨的笔尖写下了这个名字,然而这个名字在这个时间段、这个环境里与公孙止的名字一比,就显得并不是很特别的存在,也没有多少人在意。
“有劳了。”道谢一声,名叫田豫的青年领了一枚刻有官府特制的令牌后,转身离开这里,回去的路上便看见一队牵着马进城的骑兵挤过了长街,从他眼前过去,相错而过。这支骑兵,正是身形魁梧彪壮的曹纯,他籍着地址找到了一处府邸,走了进去。
“子脩,该回家了。”
见到欢喜迎接而来的身影,他便是这样开口说道。正休息在家的曹昂,脸上笑容消减了下去,捏了捏拳头,眼神坚定的看向对面的,“叔父,我不想回去。”
“可你母亲思你病重在榻了。”曹纯目光微移,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我去公孙首领那里道个别吧。”
坚定的目光,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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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晌午,阳光温热的庭院,穿着小小的鞋子,蹒跚走出两步的孩童啪的一下跌倒在地上,“啊啊啊.....哇啊啊.....”叫声中,孩童自个儿翻坐起来,学着对面父亲的动作,将脸上的灰尘拍去,咿咿啊啊的叫唤,眼眶有些湿红朝檐下的母亲那里爬过去。正缝着针线与香莲一起做小衣的女子,看着灰头土脸爬过来的儿子,伸手过去抱起来,白了一眼庭院中站立的男人:“夫君也真是的,哪有九个月大的孩子就开始走路的啊,你看看把正儿摔的。”
附近,还有许多人,斯蒂芬妮坐在一张小凳上撑着下巴看着着家人,杰拉德在廊檐下又开始与典韦角力,摔的呯呯乱响,潘凤买了一堆吃的和李恪坐在石阶窃窃私语,听到夫人的话,小声嘀咕:“记住啊,慈母多败儿,以后你娶婆娘生了娃,可千万小心......”
说话间,公孙止一身单衣,显得轻便,走过去从妻子手中抱过哭闹扭动的孩子,重新走回庭院里,摇了摇头:“谁叫你没事给他名字多按了一横,老子打江山,儿子坐江山,要是坐不稳,全家都完了。”
“圣贤可没打过江山.....夫君又开始信口乱说,小心让外面那些儒生听了去,又多了一条数落你的话。”
蔡琰缝一段袖口,一边说着话,手指顿时被绣针扎了下,她放到嘴里吮吸:“什么坐江山的......夫君还是慎言比较好,而且正儿还小,你就把这把大的担子落到他头上,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那边,把正儿放到地上立好,公孙止扶着他慢慢走出两步,又放开手,“我的儿子就不能太弱,省的将来被人打,我这个当爹的还要跑过去帮忙,叫人笑话。”
走出一步的孩童嘭的一下,又趴在他面前,正儿怕了父亲的折腾,抱着两条手臂,收拢小腿卷在地上,打滚就是不让公孙止来抱,惹得檐下的蔡琰和香莲呵呵笑了起来。
不远的斯蒂芬妮,本在苦想着回到家乡如何巩固属于自己的权利,听到公孙止陡然间说起的话语,脑海里一条大胆的设想开始串联出来,再看那边抱孩子的男人,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另一边,潘凤也陡然从地上起来,把旁边的李恪挤的跌倒,大叫:“潘无双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赶着出去找一个媳妇儿,快点生娃!”
回答的声音已从院门那边传了过来,旋即,就听那边哎哟一声,李恪连忙跑过去,就见潘凤那厮与一道身影撞成一团瘫在地上,旁边,曹昂皱眉,心情低落的看过来:“首领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