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结合的复合兵器,上下有钩,中部是后有把手的小型铁盾。钩为圆柱体的长铁鋋,都稍向后弯。上钩顶端锐尖,下钩末端为小球,两钩中间连接盾后的把手,即镶鼻。盾为圆角方形薄铁板,用圆盖钉钉在钩架上。
钩为铁用来刺击、勾束,镶为盾用来抵挡和防御。
“.……把钩改成你善使的兵器,再将镶里的把手除去,用皮带系在你手臂上,不就又可以上战场了吗?”
听完这句话,壮硕的身子激动的走了几步,再也站不住,连忙将桌上的那件兵器抱在了怀里,“谢都督提醒,我……我先去城中找铁匠试试……告辞!”言语说完的瞬间,转身就朝外面跑去,曹昂急忙拱了拱手:“昂这兄长初来上谷郡人生地不熟,怕他走丢,昂先去寻他一路,晚上再来与都督说话。”
他也说完话,抓过那边放着的铁锤急急忙忙追了出去。公孙止只是笑了笑,并未太在意,眼下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起身走出大厅,还未去往后院,途中就听到刚刚离去的武安国好像与什么人吵了起来。
“.……吕布!你怎的在此地……竟然没死在徐州,很好很好,我们再来打过……你可看见我这只手了?!全都拜你所赐——”
“哦?我手就在这里,有胆量你过来取就是了。”
“.……大兄不要鲁莽,温侯也不要动怒,眼下在都督府上,不要动了刀兵。”
“好,就听你言,放他一马,待我寻了铁匠重新造了兵器再来寻你报仇!”
公孙止过去时,那边威猛高大的身形正举着一只手在半空与对面的壮汉说话,断了手腕的后者随后气愤的大声说了句,便是转身跨步出了府邸,曹昂再次追了上去:“我知道城中有个铁匠手艺了得,大兄随我来。”
话语出了府邸大门,站在那边的吕布意识到不远有人正在望着这边,转过身来,朝公孙止拱起手:“听闻都督要离开,我特地过来,请求一路过去。”
“温侯要随我一起去并州?”公孙止皱起眉。
吕布摇了摇头,目光望了望天云,叹口气:“到了雁门再分别,我想去五原,给稚叔扫扫墓,敬一碗酒。”
庭院里沉默了许久,那边负手的身形也终于同意的点了点头。人生世事如棋局落子,举手无回的道理,如今走到这一步,吕布自然还是清楚的,已他的性子也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来。
诸事皆已安排下去了。
这天晚上,公孙止与蔡琰温存了许久,临行的队伍也已在凌晨的时候开始集合准备,到了五更天,妻子也早早的起来为他穿好了寻常人家的袍服,抱着还在熟睡的正儿将他送到门外,挥手告别。
城北郊外,数百人的马队中间,唯一的马车上,颤颤巍巍的书生已经上去,回望身后这片陷入安静的城池,鞠了一躬,随后走进了车内。
随行的吕布骑在赤兔马上,也与严氏、吕玲绮道别,妇人在送行的车撵上拉着丈夫的手轻声叮嘱:“夫君去五原,路途遥远,切记要照顾好身体,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拉着吕布的手轻轻挪移到了小腹,她轻声附在吕布的耳边,脸红红的,小声说道:“.……不光是我们母女盼望夫君平安,肚中的孩子也会的。”
吕布怔了怔,一把捏着妇人双肩,眼眶瞪大:“.……可是真的?”而后看到严氏点头,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妻子抱上马背搂在怀里,旁边吕玲绮眨了眨眼睛,迷糊的看着父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远远的,听到笑声这边,司马懿望去师父,在他不远的马车前,与书生道别出来的李儒走下马车,余光瞥了一眼这个少年,又转回头朝前走去。前者后颈陡然发麻,像是被毒蛇叮咬了一口般,回过头来,只见到四处人影走动喧闹,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不久之后,公孙止领着典韦、李恪以及华佗出了城门,朝这边过来,一一惜别的人退开,绝影走到马车旁,与帘子后的书生说了几句,车辕缓缓滚动起来,典韦跑到前面扯开了嗓门。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