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过只是一块绊脚石而已,已经绊过一次了,就不会再被绊一次,他此时折转方向去往幽州其实该是身边谋士出的计策,逼我们出关。”
“那还出来?”
高顺诧异的说完,徐荣笑起来,扬起马鞭指着远方起伏的山野。
“不出来不行。你是纯粹的战将,不用想那般多,我是一军统帅,自然必须事事考虑,我方二万军队,真要吃下张郃所部不是不可以,但主公让我等拖住袁绍,就不能此事上耽搁,可惜眼下……袁绍身边谋士可能已经看出来了……就算前方是陷阱,徐某也不得不过去了。”
高顺转过头来看向他,“不为麾下将士性命考虑?”
“我西凉军本就是一支军队,执行主公的命令是该的,若是畏首畏尾看着袁绍离开去往幽州,破坏辽东战局,就是我徐荣的失职,也是整个军队的错误!”
徐荣与他看来的视线接触,声音响在风里:“军人逢战死,就是天职!”
说完这句,策过马头离开这里,随后招来军中将领分派任务,就算察觉到前方可能布置下的陷阱,一向冷静的徐荣,不得不一头钻进去,而在五月十八这天下午,出了山野,靠着大山扎下营寨不久,前方一支军队已经迅速折转碾压过来,飘荡的袁字大旗外,还写有‘文’字的旗帜在侧旁猎猎招展。
南面、北面同样有不同旗号围拢而来,每支军队大约一万人左右延绵出两里列阵,到了靠近西凉军七里路程,方才停下来,然后迅速摆开阵型。
传令兵在三支军队中来回奔跑。
袁绍骑着战马带着许攸、郭图走出帅旗的范围,放眼望去,荒芜的原野上,被包围的那支黑色甲胄的西凉军一排排、一列列的走出军营,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徐荣这人很奇怪,看样子他已经察觉是陷阱,竟还敢过来,平日此人沉着冷静,眼下怕我破坏辽东战场,心里着急了。”袁绍促马走动片刻,笑着扬鞭指着前方说了一句,转过头看向身旁两名谋士,“你们说,此战灭了这支西凉军,等到踏上辽东,公孙止知道了是什么样的表情?”
“定是大惊失色……”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一匹雪花马缓缓上前,马背上的是一名年约五十左右的老将,须眉花白,提一杆重枪,着狮头两档甲,说话间有着不怒自威的神色。袁绍对武将态度向来严肃,听到此人说话时,不免有些客气:“韩老将军,怎的有心情过来。”
这位老将军,姓韩名荣,有着‘河北枪王’的称号,传闻其武艺能与枪王童渊比肩,袁绍坐领冀州后,再三邀请对方,都被拒绝,最后还是因为其亲传弟子韩琼被赵云砍成重伤下才出山协助,真正意图上,他大抵是想要报仇。
韩荣拱手见礼后,望向前方的西凉军阵,抚着花白长须笑起来:“公孙止麾下赵云伤我爱徒,今日有机会,我自然要杀他一名部将,方才消我心头之恨。”
“哈哈哈……等会儿破阵,还看老将军一战威慑敌军。”
“定不让主公笑话!”韩荣豪迈的拱了拱手。
飞奔的传令兵携带着作战的命令下达三面冀州军阵里,往日西凉军都以游击、龟缩关隘来抵御他们的进攻,如今这支队伍陷入了三面合围,就散想要撤入山中,也会被巨大的洪流击的粉碎。
这一战,冀州军将振奋士气了……
不久,号角、战鼓声音响起在这片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