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接近晌午,军中已经开饭,公孙越在其中一顶帐篷下来,正好与曹纯迎面撞上,对方手里还端着药碗。
“张将军伤势无碍吧?”
“与温侯一场比试,打的脱力了,军中医匠过来看了,没事。”
老人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他撩开帘子走了进去,空气里还残留药味,这豹头环眼的猛人喝药后,在木榻上睡的昏昏沉沉,感觉到有人靠近,虚弱的睁了睁眼,“是公孙老将军,跑来做甚,老张没事…..”
“听闻你一直昏睡,我总要代都督过来探望一二,将军没事就好,养好身体啊,差不多就可以打那边大秦了。”
张飞疲累的点头:“谢过公孙老将军…..”话语说到一半,又昏睡过去,公孙越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便转身出去,叮嘱守卫的士卒好生照看,骑马去往伤兵营那边。刚离开不久,雨中一名披着蓑衣的巨汉快步走进那顶帐篷,从蓑衣下拿出一坛酒水,呯的摆在案桌上。
“酒来了!”
原本榻上昏睡的身影猛的一下坐起来,张飞一把将敷在额头的绢帕扔去旁边,盯着那坛酒搓了一下手,豪爽的笑出声:“哈哈哈…..老典懂我,那药能苦出个鸟来,还是痛快的喝一坛酒,什么病都没有了。”
“没被吕布一戟给打死,算你走运了。”典韦取过酒坛,一掌将上面的泥封给拍开,边给张飞倒上,边朝他嚷道:“……吕布在上谷郡这些年,早就变了一个人,武艺反而更加厉害,我都不敢轻易与他厮斗。”
“怕个鸟,反正就是比武,又不决生死。”张飞浑不在意的一摆手,端起酒水一口饮尽,颇有些过瘾的打了一个酒嗝儿,“来来来…..不说晦气话,咱俩把这坛酒瓜分了,回去再拿一坛来。”
“没了!”
“有,上次去你帐里,偷瞄到了有好几坛!”
“一坛也没有!”
“那我等会儿去各军营去,说你典韦私藏好酒…….”
“张翼德!!信不信,我揍你。”
“来啊!我张飞岂会怕你——”
嘭,案桌碎裂的声响陡然传出,帐外守卫的士卒面面相觑,正要进去看一眼,面前的帐篷轰的一下倾倒下来,两个大汉抢着那酒坛,站在雨中四目怒瞪…….
…….
雨势渐小,公孙越在伤兵营吃过午饭,又忙了一阵,已是到了下午,这段时日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这样过来的,毕竟他老了,能做的已经不多了,这辈子见证了兄长如何一步步起家,再到败亡,又亲眼看着兄长的儿子从微末,成长为比他们这一辈更加了不起的人物。
那是见证了两代人的努力。
雨稍停息了一阵,公孙越上马出了伤兵营,与黑山骑一名好像叫苏仁的副将打过招呼,看着对方拉出人马去往校场,羡慕的赞了一声:“年轻真好。”便骑马去往中军大营那边。
进入大帐,里面还有几名将领聚拢在中间身形高大的狼王四周,如赵云、阎柔、华雄、郭汜等人,看着挂着地图正商议西进的路线,旁边一张席位,还有一名中年文士,那人见公孙越进来,颇有礼节的拱了拱手,正是荀谌。
“叔父此时过来是有何事?”大概西进路线已经商议定下,公孙止挥手让他们回去各自准备,随后,让人上了酒水。
公孙越在侧席坐下,望着那张羊皮地图沉默了片刻,“.…..我…..还能做一些事。”
“出使安息。”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