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三撮胡须的波斯皇帝并不在意徘徊在城外的敌骑,也正如他所料,赵云一行骑兵虽然闪击得手,但对方军心不散,只是盘踞城头,而城外的步卒依营寨防御并未给他可趁的机会,四天之后,终究还是要收兵回去了。
翻过这个年关,已经是建安七年,三月冬雪化尽,十万西征军以公孙止为首,推进帕提亚,浩浩荡荡的旌旗蔓延而来时,四月,萨珊波斯从本国抽调五万军队入征,除了向帕提亚其他行省征伐的军队,本身依旧拥有十五万的兵力。
双方似乎都有预感一样,时间进入五月,双方在赫卡东比鲁以西、泰西封以东的某一处平原上展开交战,边缘地带,斥候交手的同时,白狼骑迂回撞上同样偷袭而来的一支波斯轻装骑兵,步卒军阵缓缓推进锋线,形成胶着,试探过后,公孙止发动夜袭,以帕提亚重装骑兵为箭头,西凉骑在后冲破了第一道防御后,波斯军队展开反击,未免被重重合围,不得不未尽全功退去,随后遭到波斯轻骑的追杀,到的凌晨时,埋伏林野的潘凤和武安国从旁杀出,追袭的三千波斯骑兵狼奔琢突,被大量的箭雨杀的散开,又遭到回转杀来的马超疯狂反扑,斩首两千级,叠层京观摆在双方交战的战场中间,两边军队也在这夜晚点燃了火气,来回攻防的战争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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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面,葱岭脚下的大宛贵山城。
西面帕提亚陡然爆发的战事,在年关过后才堪堪过来,混乱无序的商队带着剩下的家底仓惶的越过贵霜地界回来时,张任便意识到了西征军后路可能要被切断的可能,与老将严颜商议后,决定出兵救援,遭到大宛国王昧涂的劝阻,随后爆发争吵。
“大宛已经无兵可派,贵国军队要是再去西面,大宛要是有敌人来袭,怎么办?”
“我西征军危亡在即,谁他娘管得着你们!”
“我得位不正,国中眼红之人不少,贵军一走,必然反叛,这大宛就是公孙都督退回西域的后路,不能有失——”
正在三人争吵的时候,外面斥候传回一条消息——贵霜南部有军队异动,朝大宛这边集结。
西征两年以来,张任和严颜驻守这里寸步不离,自然明白这处位置有多重要,这是不仅仅是关系退路的问题,也是所有商队,军中粮秣供应的必经之路,原本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双方,甚至还有一支军队在协助助战,但此刻贵霜竟在这个关键时候有了异常的动作,几乎让张任和严颜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唯利是图的贵霜人!”张任得知这个消息,不难推断出对方的问题。此后,与老将严颜一人驻守城池,一人领军在外的形式构建防御。
同月,与这边风光不同的地中海,气候宜人,苍翠的山脉巍峨延绵,南方海水波涛扑过礁岩,罗马城中总数为十万的九支军团向马其顿、希腊集结而来,另外两万人从西西里岛横穿爱琴海,朝马尔马拉海航行,直扑君士坦丁。
北方,过去一个冬天后,日耳曼人也在走出了城池。
整个西方点燃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