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就这样杀了!”
听到玄德大帝如此开口,那几名军师终于有了底气,纷纷指着余寒道:“余寒,按照大蜀军律,即便你是真正的英雄军主将,归来之后,也要在主帅处登记,方可行使主将权力,如今回来第一时间不仅没有前来陛下这里觐见,反而先去了英雄军斩杀历靖海!”
“你可知,你如此做法,是谋杀同袍,按律当斩?”
余寒始终不发一言,连目光甚至也没有朝向他们看去半分。
玄德大帝也没有开口,目光径直的看着余寒,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诛杀同袍,又枉顾律法,其心可诛,陛下念你在断命岭立下功劳,本想折了这罪名,可逆却斩杀了历靖海,你可知他与你级别一致,你有何权力杀他?”
“而且,即便他官级比你低,你又哪来的先斩后奏权力?”
“你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是谋反!”
几名军师咄咄逼人,憋了一肚子的话全部都蜂拥了出来,还连带着扣了一顶谋反的大帽子,试图将余寒逼入绝境。
关云长却是心中暗叹,这些书呆子,还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陛下适才的立场已经十分鲜明,有他在这里守着,谁能伤得到余寒?
况且,此刻他才明白,为何之前陛下不曾提及要惩罚历靖海,现在看来,应该是要留给余寒,这样给他一个交代。
余寒目光如电,终于看向了那几名军师:“我带着一队七千残兵,五百大蜀学堂学生军,还有不到五百英雄营残兵归来!”
“除了英雄军之外,其余众人全部都在大营外等候,未越雷池半步!何来谋反?”
他不屑的扫向那几名军师,冰冷的目光让那些人有些心寒。
“你们身为军师,却连历靖海的底子都没有摸清楚,便冒然派他和英雄军前去迎敌,导致大蜀大军被生生打散,陛下也受到牵连,陷入险境,我倒是问你们,该当何罪?”
他声音不大,却是滚滚荡荡,涌入那几名军师耳中,立刻让那几人耳膜震荡。
“事后,却不商议如何处罚历靖海,反倒在这里与我为难,是何居心?”
他冷哼一声:“我看你们才是居心叵测,包藏祸心!”
几名军师同时退后,任他们平时巧舌如簧,今遭却是遇到了对手,几句话之间,便被余寒逼得险象环生。
一名军师反应倒也不慢,当即道:“你不要混淆视听,即便历靖海将军再有错误,还有云长将军处罚,有陛下定罪,何至于你能斩了他?”
余寒淡淡的看着他:“你不是要问我,有何权力先斩后奏,斩了历靖海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谁给我的权力!”
他探手入怀,一面金黄色的军令赫然在手,缓缓举过头顶。
“是陛下给我的权力!”
“胡说!”那名军师怒道:“你还敢巧言色变?”
余寒双目微眯:“所有人都知道陛下赐我这块金色军令,象征着英雄军的主将,还有大叔唯一独立军的锋芒!”
“但很少有人知道,陛下赐我这块军令真正的目的!”
他将手中的军令翻转了过来,露出了背面。
“因为没有人看到过这军令背面的字!”
他朗声念叨:“赐赐军令,如朕亲临,先斩后奏,天子庶民!”
听到这四句话,几名军师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全部看向了玄德大帝。
玄德大帝却是嘿然一笑,然后指着余寒道:“你这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吗?”
“无论如何,那历靖海也都是文臣联手培养出来的弟子,这次虽然做错了事情,可也罪不至死!”
余寒微微道:“英雄军代表着陛下,乃是陛下金口玉言成立的独立军!”
“尤其是英雄营,更是陛下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历靖海枉顾人命,为了一己之私便排除异己,害得战士们惨死沙场,其罪当诛!”
玄德大帝沉默了片刻。
那些军师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他们不傻,适才玄德大帝虽然开口质问,可哪里有一点问罪的意思?
此刻如果继续坚持,怕是连自己也无法得以保全!
良久,玄德大帝方才沉声道:“可这一次,你做的的确有些过激,此事,当先禀明于我,再动手的!”
余寒眼中精芒闪烁:“属下可以等,但是那些死去的兄弟亡魂,却等不了!”
“属下自知此事太过激烈,辜负了陛下信任,此番特来此处觐见,一是认罪!”
他抬起头来,将手里的军令双手托起,举过头顶,然后轻轻放在面前。
“第二,则是恳请陛下允准属下,辞去英雄军主将职务!”
听到这句话,玄德大帝忍不住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桌案。
“余寒,你是在威胁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