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就是因为想要销掉罪证,去了罪籍,不过泰山郡守知道他勇猛,因此趁机要他领兵拒敌,方才答应。
臧霸在外多次试图投靠各路诸侯,但一直都因为罪籍而被人轻视嘲笑,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还能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没有拒绝,欣然应允下来。
只是这一仗的艰难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从头到尾都被李典他们打压得不敢出城。这固然和泰山郡士兵训练稀疏,战力不强有关,但也让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他对泰山郡并没什么感情,对追击李典大军也没有兴趣,现在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已,他并不想赶尽杀绝,白白惹上陈留王的仇恨,这不符合他的利益。
“做梦!只有站着死的裴元绍,没有跪着生的裴元绍!”
裴元绍一声怒喝,黄豆大小的汗水从额头上不断冒出,脑门上青筋突兀,口中鲜血直流,大口喘着粗气,杵着狼牙棒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旁边的敌人见状疯狂地围了上来,想要将他斩杀夺取大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裴元绍尽管勉强,但咬紧牙关,狼牙棒再次大开大阖,不少想要捡便宜的敌人都被他一一杀死。
“元福,不对劲啊,这么久了,裴将军不可能还没有过来。不好,一定是出事了,斥候,斥候呢!”李典不再藏匿踪迹,从地上跳起来大声吼道。
“报,禀报将军,裴元绍将军被臧霸所困,生死不知,请将军发兵救援!”斥候终于打探到裴元绍的消息,正好赶过来急声禀报道。
“你说什么,老裴生死不知!”周仓闻言身子一僵,瞳孔暴睁,难以接受。
他俩从黄巾起义起就是生死不离的兄弟,后来投在刘协麾下也是一块统兵,怎么会想到今日就可能要生死有别,阴阳相隔,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这个铁打的汉子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快,大军随我回援,一定要救回裴将军。”李典还保持住了镇静,当机立断,立刻传令。
“对,老裴一定还活着,李将军,我们马上驰援!”周仓握紧大刀,振作起来。
山谷两侧,大军尽出,旌旗招展,玄甲赤缨,浩浩汤汤,宛如弥漫山谷的铁甲洪流,急速回援。
“哼,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本将来亲自取你性命!”副将因为战败,从主将降到了现在的副将,早就憋屈不已,怀恨在心,现在见到裴元绍如此不识抬举,正好遂了他的心意,杀了算作战功。
副将嚣张地让麾下士兵散开,空出场地来要和裴元绍单挑。
如果是平时,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和裴元绍单独一战,但现在裴元绍先是被臧霸所伤,后来又被士兵围攻,十层战力不足一成,他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裴元绍自知难逃一死,也不害怕,反倒不再顾忌伤口,大声怒笑道:“无胆鼠辈,也敢和你爷爷一战,今日就让你知道我陈留王师的厉害!”
“杀!”裴元绍大叫一声,杀气浓烈,凝聚成一匹恶狼咆哮不停,拖着狼牙棒在地面上冒起了一串火星,无所畏惧,主动奔向了副将。
副将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被裴元绍搏命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自信地看了臧霸一眼,想着有他压阵,自己有危险他也肯定会出手相救,这才重新鼓起勇气。
裴元绍存了死志,不管不顾,拼命一战,等他冲到副将身前,饿虎扑食般纵身一跃,狼牙棒猛地从地上弹起,犹如陨石坠空,又好似泰山压顶,刮起一阵劲风碾碎飞沙走石。
副将惊得面色一变,刚刚举起战刀正要抵挡,浑身一冷,若堕深渊。
只听得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响起,裴元绍瘫倒在地,口中鲜血流得更急,面色发白,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而副将,就在不远处的坑地里,变成狼牙棒下的一堆肉渣,只一击,副将甚至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