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倒也并不难猜。整个徐州地面能够有这个实力劫掠糜家的,说起来也只有三股势力而已。其一刺史陶谦;其二陈珪陈登父子;其三便是以宋江为首的黄巾余孽。”
荀攸对徐州的事情最为清楚,接到消息后略一思索,就有了个大致范围。
“陶谦现在病重,徐州内乱,他尚且自顾不暇,不会冒着得罪我的危险做这件事情的,可以予以排除。”
刘协听了荀攸的话,头脑清晰了许多,慢慢分析道。
“至于这陈家和宋江,倒是不好说了,说起来他们谁都不敢对糜家下手,但偏偏祸首一定就在两者之间。”
“主公有没有想过是陈家和宋江合谋呢?”
郭嘉却是眼睛一转,别有深意地悠悠说道。
“奉孝此言何意,他们一官一匪,互相对立,如何能够勾结在一起图谋糜家?而且现在陈登领兵征讨宋江,双方正是苦大仇深的时候,如何能够摒弃前嫌算计于我?”
听完郭嘉的话,刘协反倒更加迷糊了。
“奉孝的意思是,宋江是被陈登给利用了?”
贾诩却是听懂了郭嘉的意思,出声问道。
“不错!诚如主公所言,陈登领兵一万在广陵郡和宋江交战,但是双方僵持难分胜负。如果我是陈登,因为麾下士兵羸弱难以获胜,一定会另辟蹊径击破宋江。现在的陶谦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陈登一旦击败宋江,凭借着大胜的威望,一定可以如愿地掌控徐州。”
“而广陵郡的北面就是东海国,也就是说,宋江随时都可以轻松地跨入东海国劫掠糜家,也能在劫掠成功之后迅速撤回广陵。”
“可是黄巾贼虽然大胆,但是宋江和吴用都不是庸人,他们如何敢抢掠糜家的东西,难道就不怕事情暴露,被我们兴兵讨伐吗?”
刘协疑惑不已,宋江这厮哪里会有这个胆子动他的东西。
“这多半就是陈登想要达到的目的了。”
郭嘉轻轻一笑,道:“陈登急需大胜的功劳,偏偏战而不胜,他一定会想到要借助旁人的力量来对付黄巾贼。而正好这个时候,糜家撤离徐州,陈登一旦派出细作到宋江的地盘上,发布谣言,说东海有一富商携带大批财富离开,守卫薄弱,宋江等人必定心动。宋江应该并不知道陈登口中的富户就是糜家,匆匆到了东海劫掠之后才知道他们竟然抢的是武王的亲家。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好带走财富,却因为忌惮主公的兵马,因此才会将糜家的人都放了回来。”
“而陈登想要的,便是让主公大怒之下出兵镇压宋江,到时候他自然可以兵不血刃地平复广陵,而有了这功劳,他陈家想要掌控徐州就显得顺应民意了。”
“好深的算计!”
刘协不得不承认这个陈登果然厉害,竟然想出驱虎吞狼,祸水东引的计策。
不过,这一旦弄得不好,恐怕就是玩火自焚!
“你们几位是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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