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而是想要借机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没有揭穿,反而笑着道:“公子随我往这边来。”
司马徽却是摸着胡子若有深意地说道:“西门公子,你这怕是心病,心病却是需要心药才能医啊。”
刘协推搡着庞统让他带路,头也没回地狠狠说道:“惠子曾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先生非我,安知我乃是心病?倒是先生诓骗黄公,非是转移话题就能教人忘却的。”
果然,刘协话一说完,黄承彦就气得站了起来,胡子直抖,一脸不善地看着司马徽。
“这个小滑头,还真是不好对付。”
司马徽看着消失不见的刘协,又见黄承彦和庞德公都盯着自己略有生气,不由得长叹一声。
“孔明,你如今学有所成,不知道你离开书院之后,想要去往何方一展才华?”
司马徽倒是人精,转移话题的本事信手拈来,当即就把诸葛亮拿出来当挡箭牌。
“今汉室崩殂,天下数分,能定战乱止纷扰平天下者,不过寥寥四人而已。其中二人居北,麾下势力早有规模,我勉强去投,最多算是锦上添花,恐怕难有建树。剩余二人者居南,一人同样有奇智卓绝之士影从,另一人却是空有精兵猛将,而无良谋奇绝相助。常言道,借大树乘凉不如助人于危难。此人虽然一时窘困,亮却愿意辅助他与天下英雄较量一番。”
诸葛亮轻轻扇动羽扇,硬声朗朗,自信从容,显然早就想好了下山后辅助的对象。
“哎,孔明自有打算,我这个老头本不该多言。只是我等学的是经世济民之道,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中间尊仁义本心。既然是乱世,自当以结束乱局,定海清波为首任。凭孔明之才,何地不能闻达于诸侯?强行投靠薄弱争取才名,反倒是画蛇添足,逆天而为。须知,知天易,逆天难。此道坎坷,孔明须得谨慎啊。”
庞德公听了诸葛亮的话,哪里不明白他的打算。
正如他诸葛亮所说,现在有资格争夺天下的唯有四人而已。
诸葛亮却偏偏前三路皆忽略不看,唯独重视这最弱的一路,这是想要以一己之力于天下智谋之士相较量,何其艰难啊。
“尚长此言甚是,孔明既然自信可与天下豪杰相比肩,为何却对于投靠大诸侯心有悸念?何况,你所要投靠那人,恐怕如今自身难保啊。”
黄承彦也是出言说道。
他的妻子是蔡瑁的妹妹,加上黄家本就是荆州的权力中心之一,比如驻守江夏的太守黄祖,便是他们黄家之人,因此他知道的消息也比别人多了一点。
黄承彦虽然有些遗憾孔明未能成为他的女婿,但他毕竟是心胸豁达之人,长叹一声,这等机要隐秘之事他也含糊而言,算作提醒。
“既然如此,亮就更应该前去相助了。几位先生今日之言,亮自不敢忘,必定每日三省,认真考虑。今当离别,诸葛亮拜谢三位教诲提携之恩。”
诸葛亮神色有些异动,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打算先去帮那人解决了眼前的祸端再作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