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封吧,人家都开口了,还是你主动询问的,到时候糜贞那边也有些不好交代,刘协顿时感到一阵为难。
“主公,不知你意下如何?”
糜芳眼见刘协沉默不语,甚至还停了下来,有些担心自己的前途,连忙追问道。
“啊,子方,那个军中严厉不比平时随性,每日按时点卯,将士听命行事。训练杀伐见伤,调动吃住不定,这些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子方有报国之心,我甚为感动,但其中艰难困苦,非是常人可以日以继夜地坚持下来的。”
刘协苦口婆心,就是想劝糜芳绝了这个念想。
谁知道糜芳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任凭刘协如何渲染军中的艰苦他都不为所动,存了心要死皮赖脸地从刘协这里要个实权将军来耀武扬威一把。
刘协被他缠得无奈,又见已经和他耽搁了不少时间,便只好道:“这样,我让仁贵安排你先入军营和普通将士一起训练看看效果,如果你能坚持下来,我再按照军职缺需,封你一个将军。”
“谢谢主公!”
糜芳激动万分,一听到薛礼这个青州军最高统帅的名字,他立刻就知道,刘协口中的这个将军,必定和他现在那个挂名的将军有天翻地覆的区别。
他眉毛微微上扬,肩膀抖动,笑得嘴都合不拢,如此得意的样子,就像是他已经通过了军营的考验,当上了将军似的。
刘协看了他这副轻浮张扬的形态,更是倍感失望。
但同时也放下心来,糜芳这样身娇体贵的世家公子,寻常的教头哪里会严厉训练他?
糜芳进了军营,就算能够坚持一天两天,又怎么可能坚持一月两月,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他自己就要央求着退出了。
总算是解决了糜芳这个麻烦的小舅子,刘协心头一轻,不再耽搁,加快步伐往大厅走去。
糜竺等人早早得了下人通报,正站在厅外一块等候着刘协。
刘协挥挥衣袖叫他们不必客气,登了主位坐下,累了一天的他也不耽搁,直接就让糜竺吩咐下人准备晚膳。
很快,觥筹交错声响起,饭食香味传了出来。
刘协也和糜竺坐在一起说了些家常话,吃吃喝喝着倒是极为开心。
糜竺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和磨砺,已经圆润成熟了许多。
现在的他,才真正的像是一家族长,多了许多人生的智慧,比之糜芳实在是优秀太多。
青州的发展,其实和他也有分不开的关系。
虞允文欣赏糜竺在治政理财方面的天赋和能力,很早就向刘协请示过,征辟其入刺史府和姚崇一起治理内政。
一顿家宴,虽有拘谨,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
刘协看着旁边因为喝了半杯酒水而愈显娇媚欲艳的貂蝉和糜贞二人,心中一痒,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从小岛上回来后的第一个晚上,何况白天还被卑弥弓乎给撩拨了一把。
于是他机智地推辞疲乏不胜酒力,暗暗地养足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