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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阴安的刘协,同样对青州赵云高宠的按兵不动大感意外。
若不是青州的虞允文、薛礼、赵云等人都是他的心腹,刘协都要怀疑青州是不是出了什么差池和意外了。
“奉孝,你这家伙也是娶妻生子的郭家之主了,怎地言行之间还是这般放荡不羁?”
刘协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郭嘉还在一边倒酒一边黠笑个不停,半点也没有要为自己这个主公解忧去烦的意思,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佯作威严地教训道。
郭嘉却是双手捧起冒着热气的温酒轻轻一抿,露出一副舒服至极的模样,才不慌不忙地看着刘协笑道:“主公明见,此次青州抗命而行,如无错漏差错,便是藏有大谋。依我看来,这多半是彬父和士元两人之计矣。”
听郭嘉这么一说,刘协忍不住细细推敲思虑起来。
所言所行,皆是求个所谓,只要想想利益得失,并不难推出虞允文和庞统在策谋什么。
刘协很快就眼前一亮,恍然道:“奉孝是说他们在故布疑云,想要声东击西,亦真亦假?”
“是了,袁绍听闻我亲率大军攻打阳平郡,必定会携带重兵前来抵挡,届时,青州北面防备空虚,赵云他们大可趁势北上,无人能挡。”
刘协击掌而叹,对于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
郭嘉闻言,却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轻轻笑道:“主公之见确无错处,却也不能说成全对。纵然自古便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先例,但这毕竟是抗命大罪,若是一般谋划,当不得彬父、士元这般大手笔,更不会瞒着主公不曾派人通报。”
“是故青州方面不动则已,一动必定搅乱河北,主公尚需耐心等候。”
刘协听罢,右手摄动手指轻轻摩擦,沉吟半响,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才松开皱紧的眉头轻笑道:“这二人却是大胆,非是大功,我可饶不得他们!”
刘协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既是如此,我们这边却是不能再拖沓下去了。传我命令,着姜松领本部兵马继续朝阳平郡出发,沿路并数宣扬袁绍罪行,但有冥顽据城不降者,皆以同罪论处之。我要让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阳平郡!”
“喏!”
郭嘉面色一肃,当即起身拱手领命而去。
刘协的军令很快就被郭嘉传达下去,不用多作准备,姜松立刻就率领五千骑兵沿着过往县城关口而去,每到一地,必定大肆宣扬袁绍残害前冀州刺史韩馥、勾结异族图谋幽州等大逆不道之事。
倒也有一些对袁家偌大的名声和实力深信不疑者,可惜都没有能够坚持多久,直接就被姜松领兵破城而入,以铁血手段进行血腥镇压。
有了这些人的残酷例子,剩下的县令守将们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是颇为明智地选择了开城投降,等着刘协和袁绍见个分晓再作打算。
刘协自然也知道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他并不稀罕这些墙头草那摇摆不定的忠心,他兴办的书院培养出了不少英才,将来平定河北之后必定要将整个官场重新整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