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下一城,他们都必须要留守兵马驻扎。
这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之事,可也正是这样,将本就分兵各自为战的蛮兵再度分散。
入夜,不同于白天的湿热,益州的夜风充满了凉意,茂密的林间叶子随风簌簌作响,偶尔有野兽猛禽低吼尖啸。
蛮人已经将一切习惯,近日来的享乐让他们将所有的警惕都扔得干干净净,没有人会注意到,一支神秘的汉人军队正悄悄地从百姓家,密道中等各种隐蔽寻常之处突然冒了出来。
更为可怕的这并非是个别现象,每一座被蛮人占领的城池,在黑夜的掩护下,都有一支又一支的汉人军队舔着嗜血的刀芒,正在向那些贪享安逸的蛮兵发动雷霆般凌厉又狠辣的反击。
酸枣的战事仍旧十分胶着,刘协并没有如传言般轻松击败曹操和刘备的联军,更何况现在连孙坚、周瑜也领兵直逼进来,刘协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
同样的,益州并没有发生动乱,沮授虽然撤走了,但远不是形势逼人不得不退,反而是他散布谣言,故意为之。
他知道,一旦他这个共同的敌人消失了,蛮王们必定会因为利益瓜分而将新仇旧恨全都引发出来。
有孟获在,蛮王或许不会拔刀相向,但最少也得分兵而行,而沮授等着,便是蛮人分兵,逐个击破。
张任的中伏到底让益州军伤了不少元气,短时间之内难以在正面和蛮兵相抗,而且这样即便是赢了,也会元气大伤。
但如果让蛮人尝到甜头,不断的攻城分兵,便会将蛮人的实力削弱得不足为惧,尤其是他们的士气和战意都被安乐消磨殆尽后,这支蛮人大军再不足为惧。
各路汉人伏兵尽数杀出,是这般的突然和意想不到,蛮人们喝得酩酊大醉,根本来不及反抗,甚至很多人都还在美梦之中,便被益州军一刀砍杀。
等到各路蛮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沮授精心谋划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给蛮人留活路,一夜过后,益州军彻底吹响了反攻的号角,不断追击领兵败逃的各路蛮王。
蛮王大败,慌忙逃窜,所夺城池在转眼间再度易主,各路蛮王悔不当初,只是这一次,再没有智士出现为他们出谋划策点破僵局。
沮授趁势反攻,势如破竹,连败七路蛮王大军,一直领兵打到南中地界,孟获引兵前来救援后,他才有些不甘心地领兵离开。
对他个人而言,他是不想给蛮人休养生息的机会的,但这个时候的局面十分紧张,一旦他攻入南中,势必会激起所有蛮人最为强烈的反抗,他虽然有信心可以应付,但终究会浪费不少的时间,也会被消耗和牵制太多的粮草兵马。
蛮人虽然是益州的后方大患,但很显然,和刘协相比,他们远远不够看,沮授在命令雷铜、吴兰两员大将留下防备蛮人后,便领兵撤回准备前往支援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