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气得够呛,指着天光怒声道:“天光,你放肆,你当三皇台是什么地方?容得你在这里放肆?”
天光停下来,手中剑凝聚而出,冰冷的目光看向前方,连看也懒得看地皇一眼,道:“地皇大人似乎忘记了,这个世界早已不存在什么应该不应该,只有能,或者不能,一个人的行为不再受天规的约束,更不存在什么道德可言,只有强和弱之分,我不想同你讲一些没用的道理,这个人,我要带走,谁,也拦不住。”
他此话一出,三皇台上所有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地皇将想要出手的弟子拦住,天光的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他要将敖摩带走,不管这三皇台上的人怎么看,大不了,就是一战。
可是,三皇之中,谁敢轻易与天光动手?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东皇的弟子,更因为谁也没见过他虚化的状态,不敢轻易地估计他的力量,一旦动手,赢了尚且好说,若是输了,三皇从今往后,在这三界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巫廉如今的处境便是前车之鉴。
不能为了一个敖摩,冒这个样的风险。
地皇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天光,道:“天光,你如此地横行霸道,此事,我等一定会上报东皇大人,求东皇大人主持公道。”
天光手中剑消失不见,凉凉地看地皇一眼,转身,带着敖摩离开。
敖摩扶着受伤的胸口,跟随天光离开。
天光带着敖摩离开了三皇台往下界。
烧焦的荒原之中,天光与敖摩化作一抹流光落地,踩着焦黑的土地,敖摩跪下,恭敬地对天光叩首,沉声道:“多谢帝尊救命之恩。”
天光修长的身影挺拔,居高临下地看跪在地上的敖摩,道:“敖摩,你虽然强大,但还不够强大,我能为你做的,也仅仅如此罢了,你日后,好自为之。”说完,他掌心一瓶药凝聚而出,丢在敖摩面前,一转身,身影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敖摩跪在地上,眼前焦黑的地面上,是一个白色的瓷瓶,瓶子里装着的,是疗伤的丹药。
他站起身来,吃一枚丹药,身上的伤口开始修复,体内紊乱的气息开始重振。
吃完药,他伸手,掌心是地皇和天皇的弟子炼化而出的黑色丹药,龙眼被他们吞噬了,化作了他们体内的力量,即便他将他们炼化了,也再也炼化不出龙眼来。
四海,再也无法恢复水源。
天光说,他虽然强大,可是还不够强大。
若是他拥有了能与天光匹敌的力量,三皇在他面前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三皇虽然强大,可是在天光面前却连拔剑的勇气也没有,而他被人锁在天雷阵法中打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因为他不够强大。
敖摩脑海中是翻涌的思绪,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响起,提醒着,他还不够强大。
若是,他能够拥有可以与诸神匹敌的力量,谁,又敢欺凌于他?
敖摩凝视着手里黑色的丹药,那里面凝结的,是虚化者的力量。
一旦吞噬了虚化者的力量,他也会成为一个虚化者,成为诸神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