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足以揭露张美人的所为,只要问问她身边的奴婢,这一个月来她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然后稍加整理便能得出结论来。
可她却还在狡辩,佯装镇定地冷笑道:“既然夫人觉得是妾身下得毒,且是下在了没标记的瓷碗里,那这一个月每晚妾身可都是喝燕窝的,保不准刘妹妹那边的奴婢也会用没标记的碗呀,这两者不是很容易混吗?”
聂书瑶唇角一勾,嘲讽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没有标记的碗,无论有没有毒,你都不会喝的。你喝的是有标记的碗,也就是这一个月以来,只有昨晚你是喝过燕窝的。”
随之看向于忠,“于公公,还请详细询问一下张美人身边的人,打扫呀,粗使呀,她们往往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于忠忙冲着聂书瑶躬身道:“夫人直呼奴婢的贱名就好,真是折煞奴婢了。夫人请放心,奴婢为皇上办事自会尽心尽力。”
正德也道:“嗯,于忠办事,朕放心。”
一句话说得于忠热泪盈眶。
“陛下,妾身,妾身……。”张美人听到这话顿时全身的力气像是抽空了一样,瘫坐在地。
正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说吧,谁给你的鸠毒?说了,朕给你个痛快。”
“妾,妾身……。”张美人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自己耗费了几个月才想出如此万无一失的法子,为什么仅仅几个时辰就被人识破了呢。
“啊——”正在这时。传来了刘美人的惨叫。
聂书瑶叹道:“听听,这就是你做得孽!刘美人若想活,必须得承受常人不能承受之痛。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在十八年华里顶着一张老人皮死去,你说,刘美人会甘心吗?”
刘美人怔怔地看着她,脸面闪现惧怕。没多时心中又恨得不行,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多管闲事。要不是她自己的计划早就成功了。
聂书瑶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听着刘美人不时的惨叫,冷声道:“你在恨我?要怪就怪你用了鸠毒。这毒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失败或是成功了都跟那人无关,反正死的都是你。她只要抛出这毒来,目的就达到了。”
“啊啊——”刘美人的惨叫还在继续。
除了聂书瑶几人外,所有人都心生寒意。
许久。张美人动了。爬到正德面前,道:“求陛下饶妾身一命,妾身愿意说出支使人。”
“讲!冷官虽然不怎样,可还能活着。你的家人也一样。”正德帝是一国之君,没人可以跟他讲条件。
张美人终于后悔起来,跪下道:“是,妾身多谢陛下。是承乾……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短箭刚好射在了张美人后背心。她瞪着眼睛不甘心的倒地身亡。
“有刺客!”随后就是一场大乱。
聂书瑶也感觉到了后怕,那箭就擦着自己的耳边射过去。要不是自己的功夫从没落下,恐怕今天死的就不只是张美人了。
但她还是护住了离她最近的朱聪、朱贤。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在她对面的聂天熙也将他们护在了身后,就怕有人趁乱再次行刺。
正德帝身边的暗卫瞬间现身,刺客很快被擒住,是张美人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粗使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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