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茶暖暖再说。”聂书瑶接过雨芹刚沏好的热茶给沈心录。
沈心录冲其拱拱手,喝过茶后长舒一口气,摇头道:“唉!身为状师还真不应该多管闲事呀。”
聂书瑶笑道:“沈大状师这是发什么感慨呢?”
“聂姑娘,在下觉得这事还得聂姑娘出马,毕竟术业有专攻呀。”
聂书瑶蹙眉,状似不明白地问:“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沈心录道:“就是‘推理’呀,姑娘可是‘推理’一词的发起人呢。”
聂书瑶笑笑,就是不问他要帮什么,说道:“哦,我这段时间有点忙。还没问你那对镜扎小人案县太爷是怎么判的呢。”
这案子或许很多人知道结果,可她还真不清楚,现在从聂家的泥潭中出来了,还是想知道那几个人的结局。
“这个啊,除了那进士老爷外,一干人等都判了个流放。”沈心录蹙眉道,似乎对县太爷这么判有点不满。
聂书瑶却点头道:“县太爷判得很好。那苏茂心怀贪念才致使苏媛身死的,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但苏媛毕竟是韩婆子吓死的,这罪责怎么说也是极大,想必县太爷念她年纪大了才让其子韩昌替母受过吧。如此一来,母子二人一起流放也算是有个照应。”
如此一说,沈心录也是点头赞同,“不愧是聂姑娘,将这里面的道道看了个透彻。”
“只是那柳如渊怕也不是善类。”聂书瑶叹息。
“是啊。谁叫人家是进士老爷呢,还是庞太师的门生。”
说完这事,两人一时无话可说了,静静地喝了两杯茶后。沈心录才又说起了他的事,说了这些话后他也明白,聂姑娘是不想出手了,可这事他不破解心里难受。
于是他再次拱手,恳求道:“请聂姑娘帮我!”
聂书瑶微微笑道:“沈状师可是咱们朐县的第一大状师,不知小女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看她没有拒绝,沈心录赶紧说道:“这还不是两日前在下接到了一个案子,这案子发生的隔壁菱县,虽还未传到我们朐县却在菱县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菱县县太爷要求县衙捕快跟我尽快结案,可是死的人不一般呀,不给个说法他们家是绝不罢休的。”
“死人了?那可是大案,沈状师好好说说细节。”聂书瑶问。
沈心录再次拱手道:“好!多谢聂姑娘。”
“死者是菱县的师爷,人称周扒皮。光听这外号就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得人心了,偏偏菱县县令刚上任不久,又没有后台,不得不容忍县内的一些地痞。”
聂书瑶点头,县令被手底下人架空的事也不是没有。
沈心录接着道:“那周师爷是死在自家搭的茅草屋里的,三日前发现他吊在屋梁下,人早死多时了。周家太爷今年刚过世,周师爷又自诩读书人,就找人搭了个茅草屋初一、十五前去守坟,平日里都是请的专门守坟人。”
“然后呢?自杀还是……?”聂书瑶再问。
沈心录道:“除了周家人外都觉得这是自杀,因为周师爷所在的茅草屋是全封闭的,窗户也推不开。次日守坟人赶到时才觉得不对劲,请了几个人才把房门撞开。这才发现周师爷上吊死了。”
“密室?!”聂书瑶两眼放光道,密室杀人案啊,这可是每个侦探都想破的案子,太考验智慧了。
看到聂书瑶如此感兴趣,沈心录却是吓了一跳,这是多么喜欢推理的姑娘啊!这密室他可是想破头都没想出来呢。
今天在街上他就是想找泥瓦匠也搭个同样的屋子,试试看能不能弄出这个密室来,这才被一帮闲汉嘲笑的。
“是,是!”沈心录点头道,“正因为是密室,大家都觉得这是自杀。忤作的验尸也只说了周师爷在死前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吊死了……吧?”
这个结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合理。
沈心录再次一叹:“唉!周扒皮在菱县太招人恨了,这个结论一出,县里的人无不响应。还编了不少话支持这个理论,什么半夜里被他害死的人来报仇了,什么他家太爷在地下被其它鬼欺负了,这才爬出来将他吊死了,因为那些鬼都是被周扒皮害死的。”
“呵呵!”聂书瑶哑然失笑,“这些话也就那些不懂的人说说而已,菱县县令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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