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聂书瑶脑海中的片断终于能连在一起了。
她抬头看向杜豹三人,发现那赖头的表情很不自然,心中便已明白,杀吴远车夫的就是他。
解开布袋的小姑娘不断地抹着泪,嘴中呢喃:“黑妞,你不是出去捉老鼠了吗?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猫的四条腿被人折断了,身上还有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是活活地流干血液而死。
聂书瑶闭上双目,她也是爱动物的人,弱者何其无辜啊。能如此虐待动物也会如此对待人类,此地的土匪真的不能留。
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怕这几人在立案后第一时间逃了。又或是被季长风的“仁厚”间接放跑了,就像李大能一样。
她睁眼看了一下宋云飞,后者点头,给宋青跟楞子使了个眼色;再看向那个握有绣春刀的年轻人,发觉他也冲自己点了一下头。
聂书瑶心中便有数了,轻声道:“胡掌柜,这是你养的猫?”
胡掌柜道:“是我家小女养的,小女自幼身体不好,小时候吃了一只野猫叼来的药草后竟然好了,从那开始我们就叫她素猫了,这猫长得跟那只野猫极像,是我们客栈的一份子啊。”
说着也抹了一把泪,爱动物的人都能体会他的心痛。
胡掌柜猛地跪在季长风跟前,大声道:“请大人严惩害我家猫的凶手!”
“这……。”季长风不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这个县令当得够软弱的了,连一只猫的死也被要求伸冤。
他脸面一沉道:“够了!还嫌这里不乱吗?”
“呜呜……。”小姑娘素猫哇哇大哭。
“咳!“聂书瑶清了清嗓子,说道:“素猫,你先不要哭,姐姐为你家猫伸冤。”
“姐姐!”素猫两眼通红地看着聂书瑶,使劲地点了点头。
季长风不满了,也咳嗽一声道:“姑娘,你……。”
聂书瑶冲其躬身一礼道:“大人,正因为这只猫才让小女子想通了许多没想通的事,也知道了是谁杀了车夫,嫁祸于李大能。诚然,李大能是有罪且逃了,可他没有杀车夫却是真的。”
“哦,是何人?姑娘快讲!”季长风马上说道,给章捕头使了个眼色,几名捕快把藏在他身后发抖的李二能拉开,贴身保护起他来。
聂书瑶嘴角一撇,这季长风也知道犯人有可能狗急跳墙啊。
她马上转身,手指赖头道:“杀人者就是你,赖头!”
不待赖头有所反应,再指向二当家,“下毒者却是你,二当家!当然做这事也自然少不了你杜豹!”
聂书瑶快速地说完,便拉着聂书瑶后退到季长风身后。
“胡说!”杜豹首先跳起,可是有人比他还快。
宋青跟楞子马上行动,将手中匕首抵在了赖头跟二当家的后心;对上杜豹的是宋云飞,别看他年轻,此时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把罕见的软剑,真气注入削铁如泥。此剑正对杜豹的咽喉。
再看另一边,绣春刀正架在丁大壮的脖子上,那年轻人嘴角含笑,露出满有兴趣的表情。
绣春刀可是好刀,让丁大壮的额头直冒冷汗,结巴道:“这位小、小哥这是做什么?小老儿可是老、老实人!”
年轻人说话了,讥笑道:“老实人?老实人会里应外合下毒害自家主子?老实人会出这么多的馊点子杀猫、杀人!”
“没没,没这回事,大人呀,求放过小老儿吧。”丁大壮眼泪鼻涕一起流。
看他的样子,在场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人都有些同情,包括季长风。
“姑娘,这是……。”季长风语气有些强硬,觉得自己县太爷的威信受到了影响,可抬头一看宋云飞的剑正抵在杜豹的咽喉,后面的话他硬是没说出来。
聂书瑶看到所有人被控制了后,便站出来道:“诸位,不相干之人不妨先回房等,这四人可是穷凶极恶的土匪,到时真打起来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什么?土匪!”
店里的人开始惊慌,大多数人都选择回避。
那位戴帷帽的官家小姐冲着年轻人道:“晋离,一切当心!”
晋离点头道:“请小姐放心,晋离手中的刀不是吃素的。”
官家小姐带着丫头雪儿跟老车夫也走了,聪明人不立危墙之下。
连吴远也迈步离开,却被聂书瑶叫住,“吴公子,请稍候。你失窃的银子应该就在他们身上。”
吴远便浑身战战地靠向季长风。
季长风也早已不坐了,站在几名衙役中间,心中也紧张,若真是土匪的话,该怎么办?他不认为县衙的捕快们有那么好的功夫。
“胡掌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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