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留着白胡子的老人,可再看,还是那个田园。
最后一张比较怪,像万花筒的图案,颜色也是多种多样,抽象却是规则排列;可眼睛看上去就觉得这画动了,随之眼睛花了!
吴县令此时就着道了,眼睛眯了又眯,看了又看,最后试着将手放了上去,才发觉原来这就是个胡乱画的图。可手一拿开这画又动了。
他转身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聂书瑶请吴县令上坐,笑着解释道:“其实这只是图形跟色彩的搭配不同罢了,小女子画这副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眼睛也会骗人,亲眼所见未必是真!”
吴县令皱眉反问:“照这么说,亲耳所听也不一定为真了?”
“确实如此,比如会口技的人可以模仿很多人说话。”
得到答案后,吴县令反而将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道:“那我们应该相信什么?”
这个问题太宽泛,聂书瑶道:“相信事实,用心来考证。”
她回答的也很妙,吴县令最后哈哈一笑,端起茶杯喝起了茶,再也不看墙上的画。这些画看多了会让人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几杯热茶入肚,雨芹跟素猫也将也几副轻易骗过人眼的画取了下来,又挂上这个时代的水墨画。画风一变,众人的心也似乎变得轻松了。
聂书瑶这时才问:“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是……?”
事务所开张之时,县衙里没有一个人前来祝贺,可能因为同行是冤家吧。
吴县令道:“是有点小事,这事衙门不大方便出面,可击鼓鸣冤的人越来越多,不是说那些愚民蠢,而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聂书瑶嘿嘿一笑道:“大人,我们这里的委托费用可是很高的啊。”
吴县令同样呵呵笑道:“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早就知道跟衙门打交道得不到好处,聂书瑶便尽量想办法保住一些利益,便说道:“我们这些人也需要吃饭啊,不如这样吧,若有人打官司找状师的话,就介绍我们沈状师吧。”
“好!”吴县令爽快地答应了。
沈状师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官司打,可他早就赚好了棺材本,正想着偷懒呢,闻言不由得皱眉看向聂书瑶,小声道:“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啊。”
聂书瑶装作没听见,问道:“不知大人说的家务事是……。”
吴县令挥挥手让李捕头叙述。
李捕头道:“这事说来奇怪,最近一两个月来有不少家境殷实人家接二连三的有媒婆上门。”
“有媒婆上门是好事呀?”聂书瑶反问。
“可那些媒婆上门是给那些当家的介绍小妾的啊。”李捕头很郁闷,因为他也是那些当家人之一,为此每天回家面对老妻异样的眼神实在是伤不起。
“真的?”聂书瑶想到了宋嫣儿,难道有人给江小罗介绍小妾不是个别事件?
她本来就想为宋嫣儿出头,这事查查也没什么,便催促道:“请李捕头接着说。”
李捕头接着道:“这纳妾本不该归衙门管,可这么大范围的纳妾风我当捕头这些年来可真没听说过。有些人是拒绝了,可有些人就半推半就地纳了妾,这样一来家庭矛盾就多了起来,家里的正头娘子厉害的,一个倆的都跑县衙来告状了。”
“她们告什么?”
“告媒婆骗财,收了钱财随便拿青.楼女子当良家女硬给他们家。”
聂书瑶惊道:“难道是怡红院出来的?”
李捕头反问:“姑娘怎么知道是怡红院?”
聂书瑶有些尴尬,马上回道:“猜的。请接着说”心中却想,除了怡红院,哪个青.楼能有那么多人?难道怡红院准备关门了不成?
李捕头道:“这还不是最糟的,大不了这些人以一个清官不断家务事为由打发了。可有一个媒婆的事却一定得断。”
“啊?当官的可真会找理由呀。”聂书瑶随口道,待看到吴县令眼神变凌厉后,马上改口, “李捕头,请接着讲。”
“有个媒婆失踪了,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月了,怕是凶多吉少。”
聂书瑶反问:“媒婆们不都忙着给人找小妾吗?怎么还有人失踪?”
大牛这时插口道:“那个媒婆是好媒婆,就是给我大哥大嫂牵线的,也是给我爹娘牵线的那位。还是给李……。”
“咳!”李捕头急急地咳嗽。
聂书瑶微微一笑,她明白了,也是给李捕头牵线的那位。说道:“这事还真不适合你们衙门中人出面,不过,这事我接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