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们走后,你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主人向来倔强,有时候也认死理,多理解就好。这么多年,这感情早已经分不开了,犹如血浓于水,我与红菱也只是暂时离开,一旦少主有需要金菱和红菱的地方,我们也一定会再回来的。我虽然没怎么说话,也极少出现在少主的眼前,不管我易了多少次容,去过多少地方,我所想的也只是主人和少主好好的便好。”
金菱看着紫萧长大,早已经把紫萧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想走,她相信红菱也一样。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若要问她什么是家的话,金菱一定会说,早就已经把花月楼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归宿了。她陪着主人把这一切打点起来,经历了许多风霜,也就只有这里能让她觉得宁静。
危险又如何,为主人和少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有何不可?
“金菱想说的话便是红菱想说的。少主,好好照顾自己和主人。主人虽说让我们离开后便不要再回来了,可我们一定会常常偷偷地回来。只要看到这里,心里就会觉得十分宁静,大概这才是真正向往的自由吧。可,主人终归还是和我们说了再见。”
红菱平常话不多,从另一个方向来看,其实金菱和红菱就像是一个人一般,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能给人活着的感觉。能让红菱和金菱发自内心的笑的,怕也只有她娘亲了。紫萧虽不知道红菱姨和金菱姨陪着娘亲究竟走过了多少坎坷,可也能看得出来她们至深的感情,这些早已经超越了一切。
“红菱姨、金菱姨,保重。”
“保重。”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条路,也到了离别的时候,只是谁都未曾想过会这么快。细细算来,十几年、二十年早已经是一段青春的长度,衰老的容颜,身边的物是人非,早已经悄然改变的一切的一切,从头都是难以挽留,何谈长久?
红菱和金菱走后,紫萧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寻了娘亲。最伤心的,走不出来,其实该是娘亲。谁知道她做出这个决定,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亲手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怎能不痛呢?
紫萧到娘亲的房间时,娘亲正好盯着窗外的人影发呆。紫萧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娘亲会选择这么偏僻的房间,原来她早就猜到了这一切。金菱、红菱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即便是要走也会选择一条偏僻的路,而这条路碰巧娘亲能看到,树影遮住了娘亲的脸,红菱姨和金菱姨就看不见娘亲脸上的难过,娘亲也能好好的送她们一程。
至此,已在陌路上。
“萧儿,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你金菱姨和红菱姨是娘亲的左膀右臂,最熟悉这里的人,也是最可靠的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娘亲让他们走很不理智?”
云姨一直盯着窗外,不曾移开眼。转眼间,竟然已经过了许多年,萧儿也已经长大了,只是她再不复从前。
“现在虽是用人之际,可也正是危险的关头,娘亲让金菱姨和红菱姨走是对的。她们为花月楼做了这么多,也牺牲了这么多,不应该再连命都搭在了这里。娘亲做的这个决定,萧儿觉得很对。”
“萧儿倒是聪慧,只是,萧儿只猜对了前头,还有后头。如若不说出来,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猜得到,更不会有人相信世间友此等神奇的术法。”
云姨摸了摸自己那算得上是全是皱纹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满是褶皱的手,她知道,她最近衰老的很快。她不敢看自己镜中的容颜,她知道,她的鬓角已经斑白。三十八岁的她,俨然已经成了六十岁的样子。这都是报应和天谴,她早就已经知道,只是没曾想过会这么快。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会一如既往的任性么?而用青春和别人的生命偷来的幸福,那短暂的一闪而过,真的就是她想要的么?这所有的罪孽,本该她一人承担,却连累了这许多人。
“萧儿,娘亲快死了。我为了过去所犯下的罪孽忏悔,并不害怕死亡,生死轮回,凡人的必经之路,逃不过的。只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错的时间遇上了错的人,毁掉了自己身边的人。萧儿,娘亲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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