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尴尬的掩饰着窘迫,“他,他贪玩,第一次来广东,自己去玩了。”
赵天海目光微闪,我能想象出此刻我的脸有多么的红,这个谎实在是太假了,还好他没拆穿我。
“坐吧,这是菜单,喜欢吃什么就点,我请客。”他豪气的说。
但看到菜单的时候,我彻底傻眼了,上面居然全部是英文,我一个单词都不识得,菜单都被我来来回回翻了好几圈,“赵总……”我有点难为情的开口。
“怎么了?”
“我……看不懂英文。”我硬着头皮说,脖子都感觉在发烫。
他这才恍然,“怪我,怪我,我这个朋友是英国人,所以菜单上都是英文,那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我都可以。”自从入了这个行业圈,我还是无法变成像小琪或者艾丽那样,有着很大的野心,攀上最高位,我似乎一直都在最底层兜兜转转。
我始终不愿意违背自己的良心,踏在别人的身上向上爬,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品岩的话还在我脑子里回荡,这个行业中的肮脏并非我看到的这么浅薄,我为她人着想,可没人会为我心疼。
在与赵天海将话匣子打开后,我道,“赵总,有件事我想请您帮个忙。”
赵天海对于饮食上很有讲究,忌油忌腻,就连虾都是点的盐水虾,他是个对生活追求精致的人,赵天海将剥好的虾放入我的盘中,“事情我们等下谈,吃饭就要专心吃,来,尝尝这里的虾,非常鲜滑。”
虾仁白里透着粉红,很是新鲜,但我对海鲜提不起兴趣,吃了就会忍不住的呕吐,看来我与赵天海太久没见面,他已经忘记了我的习惯,男人啊,果然都是薄情。
那日与他的缠绵,也仅仅停在那日,包括他说过的情话,给过我的温柔,也不过是一时的吧。
我淡淡笑着,将虾放入了口中,一种味道充斥在舌尖,我强忍着涌上来的恶心感整只咽了下去,我说,“嗯,是很不错。”
对于男人,真的不再抱任何希望,有句话说的对,没有人会知你冷暖,除了你自己。
他这次点的几乎都是海鲜类,蟹黄,虾球,鱼丸,我只好借口上厕所的空档去灌了一瓶矿泉水,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我在水池旁洗手时,突然听到男卫生间内传来一阵阵干呕,不久后,郭鑫咏居然从里面走出,他身子有些摇晃。
看到我时,他显然也是一愣,“小然,你怎么在这里?”
“吃个饭。”我回答着,关于他订婚的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踌躇在原地,走也不是,站着也尴尬。
“哦,我今天订婚。”他边洗手边说,语气很是风淡云轻,好似在说旁人的事一样。
“那天走的太匆忙,没顾上给你送衣服。我后妈突然要将她的侄女嫁给我,我爸太听她的鬼话,我也没办法。”他淡淡解释着,眉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
这场订婚大会,郭鑫咏就像个傀儡一样,进场、敬酒、陪酒,他靠在墙上,朝我要烟,我出来的匆忙,也没带,只好摇摇头,他嘴角扯过笑,“算了,你以后也少抽点吧,女人还是要好好爱自己。”
“孙小琴比我小整整十岁,真不知道我后妈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愿意嫁给我。”郭鑫咏自嘲着,我并不会安慰人,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听他讲。
“小然,其实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娶你。”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轻笑着,“是不是觉得很荒唐?但比起那些心计很深的女人,贪图我钱,贪图我家产的女人来说,我宁愿娶你,至少你不会对我耍心机。”
我想要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只好打趣说,“行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脏。”
“没,我要嫌弃你的话,我早不找你了。”他说话的时候突然望向我的手腕,我心里一慌,这才想起手镯给了艾丽去估价。
“手镯呢?”郭鑫咏神色冷了下来。
我实在不会撒谎,在经过很长时间的纠结犹豫后,我还是对他说了实话,“郭总,抱歉。”
“理由。”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有点发毛,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我如实道:“我最近很缺钱,债主来找我要钱,让我十天之内凑够三万还给他,我弟弟也快要开学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只能把手镯先抵押给一个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