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魅的时候,琴姐果然很着急的在等我。
本来何煜想拉着我去吃些夜宵的,还好我没去。
何煜对我讲了他这些年的经历,和如何走向贩违禁物这条路的,听完后我直接对他的怨念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他只剩下心疼和愧疚,我没有能力去帮他。
他也答应我,等手里的这批货做完后,绝对金盆洗手,然后带我离开。我一下子对未来有了憧憬,甚至在与琴姐对话时,我脑子里都在想着与何煜的未来。
我的胳膊被琴姐拽了下,她神色略微难看。
“小然,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我尴尬的说着抱歉,原来琴姐是在询问我明日去香港的事情,我早把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我为难的道:“琴姐,我暂时不能去香港。”
“为什么?”她眸光瞬间冷了下来,沉声问我。
我支吾了许久,只好硬着头皮说:“琴姐,我不能不照顾我弟弟,他还是个孩子,我要是走了,弟弟就一个亲人都没了。”
我其实知道琴姐的难处,她也是在为别人办事,毕竟谭辉她惹不起。
琴姐还是对我相劝,我虽有一丝不忍,但还是毅然反绝了。
“琴姐,我知道你为难,但我真的不能离开广东,求你了,你帮我去跟杨经理和成总说说,让他们帮忙换个人好不好。”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是服务生带着一个人过来了,他走近了我才看清,居然是刘品岩。
我也有点微微惊讶,琴姐迎上前,面上挂着笑,刘品岩在一定程度上比谭辉更要巴结,毕竟刘品岩是嘉华会所总部派来的人。
“刘顾问,有事情要吩咐吗?”琴姐眼角翘着,笑的生媚。
刘品岩依旧一副清冷面相,他看了我一眼,冷声说道:“我找她。”
“哦,找小然啊,那我先出去,你们聊。”琴姐倒是大度,说罢就要走。
“不必了。”刘品岩喊了声,随即道:“依琴,我是来帮小然请假的,明天我要带她出去一趟。”
不仅是我惊讶,琴姐更是瞪大了眼。
刘品岩一向都惜字如金,今天却破天荒的说了很多。
他解释着:“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已经跟阿磊说过,他同意的,你可以去询问他。谭总那里,我也说好了,小然暂时不去香港,这也是嘉华总部的意见。”
随后在琴姐诧异的目光中,刘品岩直接拉着我离开了办公室。
我紧跟在他身后,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你确定都搞定了?”我小声的询问。
刘品岩只是“嗯”了声,他放开了我的手,他竟然知道我的宿舍在四楼,
“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在楼下等你。”他吩咐着。
我急忙喊住他,“我们需要这么着急吗?”我原本的打算是过几天再去四川看望弟弟,现在突然要走,实在是太过仓促。
“需要,我时间不多,总部那里出了点问题,过几天我要回香港了。”刘品岩的普通话不算特别标准,所以听起来很生硬,总觉得他说话不带感情。
自从第一次见刘品岩,一直都觉得他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面孔。
“阿真这个女人你尽量少接触,你斗不过她的。”他临下楼前,突然对我说。
我想问他为什么,但刘品岩并没给我答案,只说道:“如果以后真的去了嘉华,她将是你的劲敌。”
我其实也没太多东西要收拾,一共就去三天而已,夏天太热,带上两件换洗的衣服就好。
而且有一件东西是我肯定要带的,是一个限量版篮球,弟弟很爱打篮球,我记得两年前我去看他时,他与我站在操场上,他说:“姐,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一个职业的篮球运动员,挣大钱,带你过上好日子。”
我那时候还笑话他,做个运动员能赚啥钱啊,小天却很坚定。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吧,小天不知道变样了没,长高了多少,其实我一直觉得愧对他,在他很小的时候,让他看到那样肮脏的一幕。
小叔对我的蹂躏,在小天的心里是抹不去的阴影。
我将篮球塞到行李箱中,拉上拉链便下楼了,走到吧台时,看到冯娆正坐在那里发呆,总要跟她道个别,昨天早上幸好有她来帮我解围。
冯娆好像喝酒了,脸上红扑扑的,手中还端着酒杯,摇摇晃晃。
我碰了她一下:“冯娆?”
她眼神有些迷离,后知后觉的才看清楚是我,她突然“呜”的一声就哭了:“小然,小然,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将行李箱放在一边,拉她去了一旁的角落里,毕竟吧台这里人群混杂,我们不太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