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刘品岩见我默认,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当时还有些不适应,似乎有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待遇了,他是个懂得尊重人的人。所以我一直觉得刘品岩应该是有女朋友或者心仪的人,才会对其他女人视而不见。
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快天亮到时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但是还没过多久,便被敲门声惊醒了。
我匆忙拉了拉睡衣,便爬起来开门,敲门的是服务员,推着推车送餐来的。
我愣住:“我并没有点餐啊,你是不是送错了?”
“是你旁边那位先生点的。”这个服务员看着才十七八岁,是个小男孩,很是机灵的模样,小男孩笑着说:“姐姐,那位大哥对你真好,他刚才还特意说,让我们去德兴斋买这几份糕点,说你爱吃。”
我红了脸,尴尬的笑着,刘品岩真的是个细腻的人,我们刚才就是在德兴斋吃的早点,我当时说过他点的那几样我也爱吃,没想到他真的记住了。
后来我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迷迷糊糊醒来,一看表,居然已经下午一点,刘品岩帮我拉着行李,我们赶到了机场。
还好飞机晚点,不然我们俩定要误机了。
他找我讨要身份证过安检,我翻遍了兜和包,却都没找到,刚才开的房似乎是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并未要身份证。
刘品岩的眉头蹙了起来:“我不是叫你收拾好东西么?”
“我着急走,就没注意。”我有点心虚。
看他样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手机这时候响了,来电显示打电话的人竟然是赵天海,我心中有些不安,故意向旁边挪了挪,离刘品岩有段距离后,这才接了电话。
不过在听到赵天海说到‘身份证’的时候,我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他这个电话真如同是雪中送炭啊,太及时了。
但当赵天海过来后,他与刘品岩皆是一愣。
赵天海皱了下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没想到他们会认识,赵天海突然揽住了我的肩,我不解的望他,他却盯着刘品岩,似乎在赌气。
“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香港,来广东做什么?”
刘品岩说话依旧很冷:“办事。”
“哦,小然,你怎么认识他的?”赵天海话锋一转,将问题抛向我。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刘品岩帮我解围,他道:“我与她没关系,这次一起四川办点事而已,你别多想。”
我总觉得他们两个神情很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去问,只好尴尬的杵在他们中间。
刘品岩闪身去到了一边,只留下我与赵天海独处,我这才问了声:“赵总,你和刘顾问有仇吗?”
赵天海恍惚了下,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只是道:“以前有打过交道,不过他一直在香港生活工作,后来没联系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本来还要闲聊,机场工作人员传来要登机的信息,刘品岩沉着脸走近:“该登机了。”
赵天海突然将我抱在怀中,我们姿势可以说是很暧昧吧,但我好像看到了刘品岩的一脸怨念,他再次唤了我声,赵天海小声在我耳边低语,看在别人眼中,我们应该像是要即将分别的情侣一般吧。
直到坐上飞机,一直隐忍着的刘品岩终于爆发。
我这时候才逐渐明白,刘品岩为何昨晚会开两个房间,而且对于那天在包间时艾丽的挑戏谑充耳不闻的原因了,他是个同性……
不仅如此,他似乎与赵天海有着一段不可描述的感情往事,实在是震惊。
不过这些并不是他告诉我的,而是我猜的,他只对我说:“你以后离赵天海远一点。”
我一直追问他理由,他这才咬牙道:“我好不容易盼到他离婚,你还想让我说的再清楚一些?”
其实我对同性并不排斥,至少苏壮与刘飞这一对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也觉得他们确实很般配。
但是刘品岩与赵天海,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了,一方面是年龄的差距,另一方面是地方,一个常年在香港,一个在广东,应该也算是异地恋吧。
在我们落地时,已经是傍晚了,阔别两年半,我又回到了四川老家,心情肯定有激动,但更多的是陌生。
出了机场后,我竟完全忘记了去弟弟高中的那条路,还记得两年半前来的时候,那时候很穷,我不舍得打出租,是靠着记忆力直接走到他们学校的。
我与刘品岩待在马路边,他问我:“地址在哪。”
我一时窘迫:“我,我也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