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宿命的安排

    当陈一凡知道执法使在杜卡身上留有分神的一刹那，他就清楚到意识到，一旦他在幻境中对杜卡形成某种压制，威胁到杜卡的生命安全的时候，杜卡随时可以向执法使求救，瞬间脱离幻境。明白了这一点，他就知道，哪怕他今天是五道分神俱在，也不能真的对杜卡怎么样，最多伤到杜卡，肯定是杀不了杜卡的。

    “原来如此。”陈一凡尽量用平淡的声音说着，掩饰着内心的不爽，这个不爽并非针对杜卡，甚至也不是针对今天的四位执法使，而是单纯因为科尔这种不公平的现象而不爽。杜卡敏锐感觉到陈一凡的情绪不对，不过他想想，换做自己，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某些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原因而被当地的地头蛇挑衅，自己还不能对地头蛇报复，恐怕也会很不爽吧？想到这点的杜卡顿时释然了，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跟陈一凡道别。

    看着杜卡远去的背影，陈一凡在识海里问殿灵：“科尔的执法使都是这么偏袒的吗？”

    殿灵回答说：“比起杜家的少爷，你这样的无名小卒自然是不需要在意的，你出事了，科尔不会有什么变化，杜家少爷要是出事了，杜家的怒火，可是会震动科尔的啊。”

    “如果我真的占据上风，威胁到杜卡的生命安全，这几个执法使会怎么做？”陈一凡问道。

    “自然是从你手下救下杜卡啊，在四个仙人境的联合监视下，你是不可能得手的。当然了，你也不必生气，这些执法使也只是保护杜卡不出事而已，不会帮助杜卡对付你。”殿灵知道陈一凡在想什么，明确地进行了解释。

    陈一凡说道：“即便如此，这样的做法，对于外来的人实在是不公平，说严重点都可以算得上歧视了。”不管有什么理由，陈一凡就是不爽这样的现象。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任何公平都是相对的。而且，科尔的规则并非针对外地人，只要你闯出了名头，执法使也会重视你的意见的。”殿灵纠正了陈一凡的想法。

    “也就是说，执法使奉行的规则是以实力，或者说影响力为标准的，并不是因为我是不是科尔本地人，对吗？”陈一凡问道。

    “本质来说是这样，不过科尔本地人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普通人，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谁知道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人会不会和哪个大人物有关系啊？”殿灵说道。

    陈一凡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可以连接科尔的网络吗？不能查到一般人的信息？”

    “一般的信息当然可以查到，但是你要明白，那些大人物如果想要掩饰某种信息，我是无法从网络上查到的。举个例子，比如某个大人物收了一个亲传弟子，在弟子出师前他不打算公布此事，那么我也不可能从网络上获得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只能得到那人公开的信息，不会将他和大人物的亲传弟子联系起来。”殿灵解释说。

    陈一凡想了想，觉得以大人物的本事，要隐瞒这样的讯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仙人境随便搞个分身都可以教育弟子到星海境了，到那个时候再公开也不迟，甚至都可以到弟子晋级仙人境之后再说明两人的关系。不过按照陈一凡的猜测，这么做的人肯定在极少数，因为仙人境实在太难达到了。

    在陈一凡思考这件事的时候，森雷特就带着杰诺斯来了，看到陈一凡没有事，森雷特明显松了一口气，而杰诺斯则是面带疑惑地问道：“咦？这么快就打完了？杜卡呢？”身为特殊的天才，杰诺斯对于科尔的大家族少爷还是很熟悉的，也没有觉得杜卡有什么了不起，完全就是一种对待和他相同身份地位的人的语气。

    陈一凡说道：“因为再打下去并没有意思，所以我们选择暂时罢手，以后估计还是免不了继续打一场甚至多场的情况。”陈一凡现在也捉摸不透自己和杜卡之间的关系会怎么发展，很有可能他们之间会继续爆发冲突，也可能以后见面会成为点头之交或者更加友好的关系。

    杰诺斯上上下下地重新打量了一番陈一凡，啧啧称奇：“我本以为你只是在幻术方面造诣过人，没想到你的实战能力也这么强，杜卡在科尔的年轻一辈算不上顶级强者，可他在冰寒属性上的天赋，着实让人头疼，修为不到半仙或者以上基本只能做到和他五五开的地步，无法取胜。”言下之意就是陈一凡居然可以和杜卡拼成不相上下，证明陈一凡的实力在仙人境以下也是属于一线级别了，仅次于半仙的存在。

    陈一凡问道：“科尔年轻一辈最顶级的有多强？”陈一凡的语气很平淡，可还是让杰诺斯感受到一丝丝傲气，那是天才共有的一个特点，遇到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龄人总会下意识进行比较。杰诺斯觉得有必要让陈一凡记住一点，这里不是什么宇宙的偏僻地带，这里是大宇宙的核心，是科尔，所以他丝毫不担心伤到陈一凡的面子或者自尊心什么的，直截了当地告诉陈一凡：“年轻一辈，目前有十八个仙人境，半仙数量就更多了，有三百以上。”

    陈一凡好半天没有说话，他觉得杰诺斯说的话有点过于梦幻了，科尔竟然有这么多比他强的同龄人吗？他在识海里问殿灵：“杰诺斯说的是真的吗？”

    殿灵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根据以往的记录，杰诺斯说的这个数据在可接受范围内，对于每一代科尔的天才来说，基本都可以分成三个档次，其中总有一部分人要领先其他人一大截的，这个数量并不固定，少则十个，多则二十，这是科尔最顶级的天才，放在整个宇宙的范围来说也是如此，这些人属于第一档次。第二档次的天才数量基本在三五百之间，这是天才中的佼佼者，再往下就是第三档次的天才，这个档次的人数是最多的，你目前就属于这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