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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五百一十八节、葬礼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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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幕后老板并不是一回事。你能很简单的从一个公司的注册时间上找到漏洞,毕竟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突然间砸下海量的资金来进行炒作,这种事情在任何人的眼中都能得出简单的结论。那就是这家公司一定是某个幕后黑手的壳公司。可一般人也只能调查到这里了,就是某国的情报部门想要查清楚那些化整为零在全世界的银行中周转了无数次的资金究竟出自何处,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有线索的,更何况我还是借路于号称给用户保密的瑞士银行。这样说来,这个想要和我交谈的人就应该没有充足的证据。况且就是揭发了我的罪恶行为,也只不过是让全世界诶都感叹我心黑手狠而已,并不能真的对我进行报复,因为这一切的炒作都是建立在制度的框架之内,换句话说就是合法的进行抢劫而已。那么这个并没有爆料新闻而是选择和我会谈的人究竟是谁,他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丽莎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她有些无奈的发现无论自己如何表现,都不能将我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边。当然她也并不知道我会同意来访,其实只是想借助这里的环境来暂时摆脱那些可能出现的跟踪。这里可是布鲁姆庄园,这里本身就有着严格的安保措施。在这里我能让那些捉襟见肘的保镖们见注意力集中到对我周边的排查上,到现在为止我仅仅是受到了一张纸条,对方一定会再次出手说出见面的地点,那么在我这边高度的戒备之下,必定会让他们露出蛛丝马迹。到时我也可以就近向犹太团体申请支援,我想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

    “风,我能叫你风吗?”沉默的喝了几口红茶之后,丽莎再次开口了:“我知道中国人的名是在姓氏的后边,所以如果我不称呼你的姓,你会感到奇怪吗?”

    她的话将我拉回到现实,风?简单的一个字,让我却真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家中的可欣都没有这么肉麻!可这在美国人眼中实在不是个暧昧的称呼,因为他们的习惯就是对朋友只称呼名。

    “当然可以,事实上我一直觉得你爷爷称呼我为‘王’有点别扭,毕竟你的奶奶可是中国人!”对于这一点来说,我一直奇怪那个老太太究竟有没有教过家中成员中国的习惯。

    丽莎此时的表情有点黯然:“哦……我没有见过我的奶奶,爷爷也很少提起她,父亲曾经告诫我,失去奶奶是爷爷最大的痛楚,所以在家里一直不会提起这个话题。”

    这倒是有点意思,其实我一直对这个早已去世的人有些兴趣,想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和一个犹太难民相爱的,不过既然这是人家的禁忌,我也只好遵守这里的规矩。真不知道外边的那些家伙有没有进展,更不知道黑暗中的那双眼睛究竟会盯着我多长时间。

    “对了,在旧金山新开设了一家你的商场,这在当地还引起了一阵议论呢!”这就属于是典型的转移话题了。

    我拿起桌上的英式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真想说外国的红茶真难喝!不过我还是微笑着顺着她的话题说下去:“有什么有趣的议论让我听听吗?”

    在这种无聊的对话中,我仅仅是出于礼貌的还在坚持。她也仅仅是出于对偶像的热情才寻找着可说的话题。可见我们之间的共同语言真的是很少,我不会向她讲解那些危险的反盗猎故事,因为这不是她这种浪漫思想作祟的人所能接受的,在她看来文明的行为应该是打着标语喊几句口号而已。她同样也不可能和我探讨英语乐坛又有什么新鲜事,除了我不关心之外,还因为在亚洲我本身就是作曲界的传奇。两个生活与思维方式完全不同的人怎么能走到一起呢?就算她是我的书迷,可她迷恋的只是剧中情节,并不是一个虚构故事的作者。所以我们之间再度陷入沉默。

    没有话说的气氛很压抑,如果是在家中,即便是同时面对老姐、可欣与王秀,就算再加上雨光他们四个,我也可以同样的沉默不语,但是却没有现在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因为我们之间太过熟悉,即便只是同样坐在沙发上发呆,也绝对不会认为是对方在场,所以气氛变得尴尬。看来可欣对我的放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毕竟不是一个能哄女孩子开心的人,即便我能让全世界的书迷都发狂。

    “年轻真的是一件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呢!”老布鲁姆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在我还盘算着如何打破僵局的时候,他的出现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这次来做客有可能是自投罗网。因为胖老头子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带着眼镜方形脸盘,正不停打量着我的老人。

    胖老头还在隐晦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丽莎,只注意照顾年轻的客人可是不礼貌的,不过正好我找你有点事情要谈谈。”

    生在金融家庭的丽莎怎能听不出这其中的暗示,所以虽然对没能和我打开僵局而有些遗憾,她却还是选择了主动离开。这下就只剩下了一个神秘的客人和我坐在花园中的藤制椅子上。

    “看来天气有些凉了,我想过几天应该带上手套了。”我没有客气一语双关的点破了对反的身份。

    对方笑了:“对于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来说,戴手套似乎还早了一点。”

    “不,已经有些晚了,要知道在我的国家已经是深秋了。许多虫子都会被寒冷的大风给冻死!”

    “喔……那些虫子可真是可怜,他们并没有强壮的身体。”

    哑谜还要说道什么时候?此刻的我们可能心中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看来,这次我被邀请到这里,也是出于您的意思了?”我还是决定单刀直入不再和他废话。

    这次他笑的更加开心:“人们都说你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魔鬼,可是怎么突然沉不住气了?”

    “魔鬼?这只是人们想象中的东西,怎么能比得上一条饥饿的鳄鱼呢?”不是我沉不住气,而是不想和他兜圈子,因为这毫无意义。

    “世人都说我是鳄鱼,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在鳄鱼的身后却有一个魔鬼窥伺着他的猎物!”

    他是在质问我强生意的行为吗?他的确有这个理由:“丛林法则是你们制定的,即便自己的猎物被强了,也只能怪实力太差!”

    面前的人再次摇起了头:“不不不,猎物很多,能同时满足两位强者的需要,所以并不需要我们之间互相残杀。”

    我们?你认为我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吗?我早在第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而且不论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看来递纸条的人绝对是他的手下,我很奇怪这家伙为什么要找我,按说我只不过就是跟在他的身后拣点现成的便宜,只不过后来越玩越大而已。

    为了防止自己被老东西耍弄,我很干脆的就拒绝了他的合作邀请:“我想您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本分的商人,并不是什么恶魔!”

    “本分的商人!”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的狂笑不止:“我这一生见过很多商人,即便是最为凶残的人在你的面前也只不过就是一只小猫而已。他们竭尽全力不择手段才获得的财富与地位,还不如你在这几个月里赚的多。可外界却对你的本性一点都不了解!”

    “我想您是真的搞错了,我的产业都是靠自己的实力来赚钱的!”既然要装傻我索性就装到底。

    “的确,我没有能证明你参与的证据,但是看看整个世界,有能力预测我的行动,并且分毫不差的跟在我的身后偷偷下注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有这么几个奇才预测了我的计划,那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参与竞争。可在亚洲偏偏只有你一人有能力在短时间内筹集几百亿美元的资金。那么最终那个打乱我计划的人是谁也就不用再猜了!”

    我得承认他的分析有道理,如果不是外界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个实业家兼作家的身份上,鲜有人知道我还是一个金融投机“专家”,更想不到我为了发动整个计划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现金储备。所以虽然有很多人都在怀疑这个隐藏在索罗斯身后的巨大阴影究竟是谁,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能指向我的身上。可能是一贯做为猎手的直觉,让眼前这个人警觉了我的身份。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警惕,毕竟我们还有着共同的敌人!”

    敌人?我可不觉得自己和这个老狐狸有什么共同点,我的确是借着他发动的危机赚了不少钱,但我还是认为我们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我不打算顺着他的思路来行事,既然看不出我和他有什么合作的可能性,那还是转换一个话题吧:“听说你是个特立独行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参加何博士的葬礼?”

    他先对我的态度转变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微笑着说道:“毕竟我也是犹太人,对于何博士这种在危难中解救生灵的圣人也是非常钦佩的!不过我更喜欢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善举,比如说用赚来的钱去救济穷人,所以我要赚很多的钱不是吗?在这一点上来说咱们应该是同样的!”

    看来话题又要被他给拉回去,他反复的强调着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无非是想确认我的具体目标,毕竟我现在所持有的资金总量与他发起一次决战所动用的资金相差不大,有我这种不稳定因素在内,的确会让一个猎人寝食难安。

    “你的确是有着慈善家的美名,可是也有人说你是沽名钓誉,是一种作秀的姿态,不知道您怎样看待这种说法?”饶是你人老成精,但见识了信息爆炸时代的我才不会轻易的就被你拉下水。

    他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语气中明显的开始有了转变:“这个世界有几个人同何博士一样?就是同样被你拍成电影的辛德勒不也是在战后去以色列讨要奖金吗?只不过不同的是,你将钱都用在自己的国家身上,而我却没有这种限制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不是比你更博爱呢?”

    欧美商界的规矩,在你赚取大量财富的时候,必定要消费一部分让人看见你的钱也在流动。可能是长期经商的结果,导致他们十分看重资金在流动中所产生的效益。这和中国的土财主找个坑将银子埋起来的做法有很大不同,也造就了一个消费型社会与储蓄型社会的差异。但是对于那些特别有钱的人来说,就算是购买豪华别墅,开着限量版的汽车,雇上几十个佣人,也不可能花光那些不停增长的财富,所以投资慈善事业就成了另外一种花钱消灾的手段。他们的捐款可能数量并不庞大,但是这至少做出了一种姿态,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打发那些盘算他们财产的人们。当然荒原说多了有时候就变成了真实,也不排除有个别人真正的投身于公益事业之中去。不过这种人大多都是昙花一现的流星,那些延续百年的企业中很难见到这种人出现,因为这些从小就接受上流社会教育的人都知道捐款只是一种购买名声的手段,而不是他们要做的正业。所以我对索罗斯这种经常性撒钱做善事的举动并没有多少好感,也许是他不太幸福的人生经历使得他关注慈善事业。但联想到他在金融市场上的手段,我才不相信这个人的心地是善良的。

    见我还是在顾左右而言它,这个老狐狸也终于不再装腔作势了:“现在真个东南亚都已经成为了我们的囊中之物,那么咱们是不是可以将主要的精力放在新的目标上呢?”

    我警惕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停的闪过各种名称,在这些名字里,肯定有一个是他主要攻击的对象,那么他究竟看中了谁呢?

    “别担心。”他好像从我的面容山读出了什么:“贵国刚刚宣布人民币不贬值。我是没有办法去撼动一个行政命令大于经济规律的市场的。虽然你们的做法并不能迅速的融入国际社会,但是的确让我无处下嘴!”

    看来他是误会了,我还不知道下一个目标不是大陆吗?没有期指极少分红的中国股市还真的不具备让索罗斯下手的把柄,这就像是强盗面对一个穿着盔甲的残疾人,虽然他知道盔甲的后面有着大把的金钱,但就是不能敲开外边的铁皮而已。

    “那您能告诉我在您的眼中谁最为合适呢?”如果你真的想拉我入伙,那么你就要表现出应有的诚意!

    “天气逐渐冷了……”老家伙突然改变了态度:“不知道今年俄国的气温是不是会降的更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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