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惯下去,今儿娘亲敢打夫子,明儿说不得闯出什么祸事来呢,爹啊,妻贤夫祸少。”
这话直气的李鸾儿拿眼狠剜严辰逸:“臭小子,你母亲我不贤惠么。”
严辰逸上下打量,实在没看出李鸾儿身上还有什么可称贤惠的地方。
严承悦却笑着拉了李鸾儿的手:“莫理这臭小子,我瞧着你哪里都好便是了,左夫子惹的你心里不痛快活该他挨打,你又有什么错处,错的都是左夫子,谁叫他偏叫你委屈了呢,以后有谁再惹你,咱们照打不误。”
“爹,你实在是……”严辰逸指着严承悦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疼妻子的男人也不少,可如严承悦这般太过溺爱的还真真是难寻,便是做为严承悦儿子的严辰逸有时候都觉得自家父母实在太过肉麻了些。
过了许久严辰逸才又问了一句:“爹若是惹娘亲不痛快了,难道也叫娘亲责打么?那儿子们惹着娘亲了呢?”
严承悦一瞪他:“这是自然的,只是我是万不会惹你母亲亲不痛快的,至于你们,到时候不必你母亲亲出手,爹先料理了你们。”
严辰逸抬头望天,希望寻个神仙经过将他带走,实在是这样的父母叫他受够了。
只他望天这一会儿,李鸾儿已经兴致勃勃的吩咐人弄了肉串和火炉,又将后花园一带的一个带了琉璃窗的暖阁烧上火碳熏好,更是派人去叫辰远兄弟过去,只说一家人要围炉赏雪的。
一直到了花园的暖阁之中,严辰逸呆呆坐在炕上看着围在炉旁烤着肉串说笑的一对父母,也不知怎的,脑海中竟是出现自家娘亲以前说过的一句话,秀恩爱,死的快。
严家一家子说说笑笑,吃烤肉赏梅赏雪,顺带严承悦和严辰逸这两个大小文人也做了几首咏雪的诗,倒显的很是温馨快活。
而福豆却正在万寿宫和德庆帝说话。
却说福豆和王令玩了一会儿子,王太后那里就派人过来叫走王令,福豆没了玩伴,原想去永信宫寻李凤儿说话,不想德庆帝派了人叫他过去,他只得收拾心情去了万寿宫。
福豆进了万寿宫先见了礼,之后就自顾自的爬上御座瞧德庆帝批阅奏折。
且等着德庆帝将折子看完了,回头瞧瞧坐在御座上发呆的福豆,笑着将他抱起:“父皇带你去看百戏如何?”
福豆摇头:“我不想去,父皇教我读书吧。”
说话间,福豆挣扎出来,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德庆帝笑了笑,刮刮福豆的鼻子:“你怎这般无趣,父皇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整日的玩耍。”
“父皇爱玩,所以福豆才要好好读书的。”福豆白了德庆帝一眼:“我们父子若都爱玩,这家国天下可又要如何整治。”
“无趣。”德庆帝嫌弃之极,可转眼见福豆小小的人坐在大大的御座上,又板着一张嫩生生的小脸,那样子又软又有趣,一颗心早软化了:“即如此,父皇给你讲些朝堂趣事吧。”
福豆一听立时双眼放光:“好,好。”
德庆帝笑着给福豆讲起这几日朝堂上君臣之争,文臣分南北,武臣分东西,各有纷争,且一直不断。
福豆听的皱起小小眉头:“父皇叫他们莫争了,总归都是父皇的臣子,原该给父皇效力的,总争下去如何是好?”
“是啊,总争下去可不好。”德庆帝满脸喜悦,他只是讲了几件事情,并没有点出什么臣子争斗,可福豆却是聪慧的听了出来:“只是,父皇却想他们一直争下去的,若是文臣武将全都和好抱成一团,那父皇这个皇位坐的可就危险了。”
“这是平衡之道?”福豆握紧小拳头小声问了一句。
德庆帝笑着点头:“对啊,这便是帝王之术,平衡之道。”
说到这里,德庆帝小声的嘱咐福豆:“这些话可莫要跟你母妃说,你跟你母妃万不可提起父皇教导你的这些事情,知道么。”
“为什么?”福豆有些不明白:“父皇一直这般嘱咐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母妃,母妃又不会害福豆。”
“你母妃自然不会害你。”德庆帝笑着,一脸的苦意:“只是你母妃却不信父皇的,她一直认为父皇是帝王原就该多疑多思,怕是教你学帝王之术引起父皇猜疑来再害了你,你若是跟她说这个,难保她不会惊吓的。”
说到这里,德庆帝又笑道:“今儿你们夫子请假未来,其实是叫你姨妈给揍了一通。”
福豆原还在想为什么父皇教导他母妃就会害怕,可一听德庆帝说姨妈揍了夫子,立时将原来的那些疑惑抛下,睁着一双肖似李凤儿的大大的眼睛问:“姨妈为什么揍夫子,定然是夫子做错了事情惹了姨妈,福豆做错事的时候,母妃便会训斥福豆的。”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