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23日?那天是农历多少?”
“是农历7月廿三,那天是处暑。”
“哦,那几天我都住在狐狸山上,和王平住在笋棚里晒笋干。”
“我们要提出你的DNA样本。”吴江说。
“什么是DNA样本?”
“你别说话,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吴江示意车晓林提取梁刚亮的唾液。
车晓林打开手包,从里面掏出一包棉签,抽出其中一条,拿在手上,叫梁刚亮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梁刚亮乖乖地配合。车晓林用棉签在他舌头上擦拭了一下,提取了他的DNA样本,然后放进袋子里。
之后,他们在吴德荣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平家里,他正在修理摩托车,吴江问他8月23日早晨5点到6点之间,是不是在狐狸山上和梁刚亮一起晒笋干?他承认确实是。
因此,梁刚亮的嫌疑几乎可以被排除。当然,王平有可能帮梁刚亮做伪证,毕竟他俩好得像亲兄弟,但没关系,因为经过DNA比对,可以证明他俩是否说谎,只是时间的问题。
吴江问吴德荣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吴德荣说本来梁刚亮是个很聪明的人,20年前,因为上山砍树,不小心被树上掉下的干树枝给打中了脑袋,因为当时只是有一点疼,舍不得花钱去看医生,结果就变得有点小问题了。
20年前的农民没有医保,收入也不高,许多农民生病除了在村卫生所做简单治疗之外,大部分人都硬着头皮熬。
吴江把对凶手的侧写告诉吴德荣,问他有没有变态的人,吴德荣说这个侧写太模糊,就像雾里看花,无法套用在某个人身上,所以,他一时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人。
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侧写是飘忽不定,但是,对刑警来说,已经把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了百分之十之内了。
吴江看吴德荣不太理解,于是在旁边提示,希望他能听懂。
吴德荣想了想说:“哦,我想起来了,今年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有个名叫杨冬梅的妇女打电话给我,哭诉她被人欺负了,要我带村干部为他主持公道。我和肖主任到她家里了解情况,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没事,只是被她老公打了一耳光,她老公已经向她道歉了,这事就算了。
“我们知道她在说谎,因为他老公过完正月初七就回上海打工去,还有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根本不像被老公打了一耳光,她老公偶尔也会打她,但是她从来不说老公欺负她。”
“那你觉得她是不是被人强奸了?”
“对,很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强奸她的人算是变态吧?”
“不,这不算,很多强奸犯的心理都非常正常,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而已。我们去她家看看,也许能问出一些问题来。”
吴德荣继续在前面带路,他们来到村子最西边的一栋新房子,一个穿着白底碎花裙子的少妇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裙摆随风飘动,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她看见吴江他们,赶紧把衣服扔进水桶,向吴德荣微笑,走上前来说:“吴书记,你们是为王婆婆的事来吧?”她的微笑很甜美,特别是那两排白玉般的牙齿更加迷人。
吴德荣点点头说:“是的,他们想早点把凶手抓获,让王理丽早日瞑目九泉。”
杨冬梅招呼他们坐在客厅里,拿出水果和零食放在茶几上,然后去泡茶,吴江叫她别忙了:“我们已经在王平家喝过很多茶了,不要泡了……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实话实说,向我们提供破案线索是有奖励的。”
杨冬梅便拿一把凳子坐在吴江的对面,吴江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是个漂亮而朴实的女子,能够激起男人对她的幻想,虽然她一点也不妖艳。
“我会好好配合你们工作的。”
“今年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你打电话吴德荣,说有人欺负你,我们想知道他是谁?”吴江真诚地看着她问。
“这……是我老公打我……”她的眼睛在躲闪着,脸颊突然泛起一片绯红,像喝醉酒的人。
“杨女士,你说谎了,我们调查过了,当时你老公在上海的工厂上班了。”吴江依然望着她,他想逼她说实话。
她被逼得无处躲藏,内心非常挣扎,低下头在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