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封了,谁也不敢进来。若没有理亲王的令牌,花浮苏也进不来。
所以此时房间特意保持着曾经的一切,没人碰触。花浮苏静静的看着,对他来说,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走进了十五娘的世界。
屋里很整洁,其实真的没什么可看的,一看就知道,这里主人离开时,就根本没想过不回来,一切显得她会马上回来的样子,桌上还有没收的梳子,梳妆盒子还开着。洗脸架上的帕子拧成团,放在皂角格里。脸盆里还有水。而床头的小几上,还有一个药碗,碗中还有些干掉药汁。
“端木姑姑之前受了寒,烧了好几天。刘姑姑特意请相熟的太医偷偷看过,说再不好,只怕要家去了。”跟随十五娘的小宫女都快哭了,同样的话,她都说过好几回了,而太医其实也被查问过,证明小宫女说的是实话,十五娘当时病得非常重,生命垂危,她根本就不可能帮贵妃做什么。其实宫中与之相熟的,大多都认为,十五娘是那具尸首。
“东西有什么丢的没有?”花浮苏之前也看过理亲王调查的卷宗,这些卷宗上都有,不过他照例还是得问一下。
“没有,东西都摆得好好的,衣裳鞋袜,无一不全。您看,姑姑的银钱,首饰都还在这儿。”小宫女特意打开了床头的暗格,里面放在好些首饰还有些碎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小面额银票。
再去看看贵妃宫,东西虽说烧完了,但总能留下痕迹,贵妃的东西显然不仅就那么一丁点了。如果说当时十五娘已经重病垂危,而贵妃产后虚弱比,谁也不比谁更强。于是花浮苏也开始相信,走的人是贵妃,而不是十五娘。
花浮苏开始在宫肉搜寻,正如理亲王说的,他开始不相信他们能出宫,宫门从大火烧起那一刻就已经紧闭了,想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从宫门出去,那就是痴人说梦。
而宫的暗道,皇帝和理親王知道,他們自己已經搜過了。人家又不傻,怎麼著,也不會讓花浮蘇知道,這只有皇室中人能知道的秘密的。
花浮蘇也不想知道這個,他很清楚,如果說這僅是皇帝能知道的官道,就算是貴妃得寵,都不見得皇帝能告訴她。更何況這位貴妃一點也不得寵,若不是碰巧懷孕,她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自生自滅呢!所以,他也根本就不跟那個條線,他只要找出,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宮中停留過.
最后,花浮苏终于在冷宫里找到了些许痕迹,但那只是有人停留的痕迹,有人在这儿住过,但是有用的线索一点也没有。他还是不知道,人是怎么离开的。
他最终也没找到密道,不过,他让人把冷宫狠狠的收拾了一下,烧光了杂草,没有狗洞,没有人走过的痕迹,那么人是飞出去的吗?但有一点他知道,人已经离开了宫庭,所以,他得追捕。
子夜的娘家,十五娘伯父家,早就派人盯上,他们若敢联系,也就早就落网了,所以花浮苏根本就没想过,他们会自投落网。他能想到的,就是要抓住那个女人。
追逐了四个月,他甚至叫上了山寨中的弟兄,就差没把国土翻过来,他竟然真的没找到,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离开的京城的?
于是他们又回到京城,重头来查。城门出城是没有记录的,但抱着孩子出城,当初就已经通告过了,京城守门的又不傻,怎么也不可能真的让单身女子抱着孩子出城的。而且没有路引,也根本没法出城。
花屠户想想,又去查京城那几天谁生了孩子,有没记录。这个倒是有的,与贵妃同天生子的京城都是上十例,他一个个的去查看,人家都是有家有口,而且真的没有贵妃或者十五娘。
于是对花浮苏来说,不管是谁,他都觉得对这个女子敬佩万分了。他找了四个月,动用了不可想象的资源与人力,结果啥也没找到,她把自己隐藏起来,给自己拿到了身份,然后安然的过起小日子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大大的傻瓜了。
“将军,这还有一个同生日的,不过应该不是!”笔帖士也不知道花将军找谁,只拿了一个生辰日子让他们找出登记的小孩,这个本就不难,京城这么大,一天生十几二十个小孩那是常事,还有好些,生了也不知道要去官府登记的,除非是有什么事,顺便才登一下,所以他们也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用。不过人家要,他们就找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