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风关于父亲的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谈话过程中,只有一段故事最让人记忆犹新。那时的居风刚从炎黄回来,一腔关于这个世界单纯的诠释,以致于他在真正的现实生活里,屡遭残酷的洗礼。
又一次,居风因为心底关于道德的束缚,本性的压抑,而被一群衙内欺辱,身上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要知道,那时的居风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固执而单纯的孩子。
他从学校回到家里,没有哭,只是很难过。难得的问了父亲一个憋在心底良久的问题。
“为什么他们受了欺负,总有家里人来替他们讨回公道,而我一直是一个人?”
居父的目光从经济报告上移开,缓缓地讲出了下面这个故事,让居风铭记一生的“童话”。
“知道飞蛾破茧的过程吗?”
“知道。”
“飞蛾破茧,任何目睹了这个过程的人都会担心,它那羸弱的身躯可能破开重重束缚吗?所以,很多人都想要自以为聪明的帮助一把。帮助之后的结果呢?飞蛾确实破茧了,但是因为翅膀没有经历过足够的伸展充血,所以它扑腾扑腾便僵死了。与破茧之后的广阔天空相比,一时的痛苦又算什么呢?飞蛾不能够接受外界的任何帮助,不然出来后也会不寿而终。”
“你如果是那只飞蛾,你想要选择那种结局呢?”
自那以后,这个世界就缺少了一个单纯的孩子,而多了一个“疯子”。
站在归一盟和草原狼的人潮中,居风想起了这段往事,飞蛾如人,对于华帮和自己来说,这何尝不是一次破茧?
不要看见谁在逆境里都施以援手,殊不知,那些逆境正是他所需要的成长必经之路。挺过了今晚,挺过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一切都会有所变化。
几十把崭新锃亮的钢刀,反射着中空里皎然的月光,在接近地面的时候却猝然转寒,寒到人的心底。
武厉一马当先,经年的沙场经验,手起刀落就如庖丁解牛,总是在最刁钻角落,以最省事的出刀方式,将敌人斩于脚下。
钢刀霍霍,宛如一条白练,瞬间搅浑了江湖的这趟水。
本来越战越觉得压力减少的归一盟和草原狼心中正暗自窃喜,心道华帮已经是强弩之末,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为了不远到来的工厂而庆祝。只是还是那句话,喜悦总是短暂的,武厉这边的动静就引起了不远处人们的注意,随着大片大片的兄弟倒下,越来越多的兄弟涌来。
潮退地块,只会让下次潮来更加湍急,迅猛!
……
过去了一袭寒风,又有一袭而至,关超紧了紧衣服,内心里稍显凝重。
按照前方兄弟传来的线报,战事应该是已经要告一段落。可是好一会儿已经过去,前方不见有兄弟退回来,看起来战事又进行到胶着状态,可是这是为什么。
关超今夜一直心绪不宁,如今战况出现了问题,更是让他心头一紧。事急从权,关超不想再耽搁下去,于是叫人把任洪波叫来。
“关盟主,工厂里面好像有变数啊、?”任洪波在黑道起起伏伏十来年,自然看出了工厂里面的端倪,就算关超不去叫他,他也打算来询问一下。
关超见到任洪波,脸上的凝重反被刻意收敛了几分。“是啊,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按之前的估计,华帮不知道是故弄什么玄虚。我看这样,我们把剩下的兄弟们都带进去,趁势拿下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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