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秋时节雨水并不多,这天却下起雨来,连绵的秋雨接连下了好几天,宝玉又没有在家,林黛玉便留青儿在*馆住下,陪她解闷儿,也好筹划“大观园娱乐城”的事情。
这却不是买铺子之类的事儿,必须禀报老爷同意,政老爷说是有损祖上的名望,荣国公的后人怎么能沦落到经商为生,娘娘的行宫怎么可以开门纳客。
“二舅舅,天下人都道皇上念及元春姐姐的情分,特赦荣国公后人大恶,没有按律查抄荣国府,岂不知,荣国府连续以银代罚,早已山穷水尽,若是我们还维持往日的排场给人看,只怕还会被人惦记,贾府下人众多,鱼龙混杂,难保不被人抓住把柄,那时,只怕皇上心有恻隐原本不想重罚也要罚了。”
“信口雌黄!”贾政觉得黛玉如今太过张狂,显然是以贾家的恩人自居,没准儿是宝玉看做吃软饭的男人了呢
好在王夫人的态度比以前友善许多,面无表情的问道:“此话怎讲?”
林黛玉便把青儿的分析讲给他听,道是正好让朝廷知道贾府如今山穷水尽,只能靠经商挣钱,那些嫉妒贾府财富的见贾府如今自食其力,兴许还会生出一点同情心。
因又说起奴才们依仗主子势力在外边为非作歹的事情,分析根源,全赖主子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袒护所致,如今倒要重振家规,让他们知道,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别说贾府现在没了特权,就算有势力也不会纵容和庇护下人。
黛玉笃定的说道:“今后,谁惹下事情谁自己担着,违反朝廷法度者无论是谁一律逐出府去,该吃官司的自己吃去,该自谋生路的自己找路子,正好府里也没钱养那么多闲人,正好把一些不安分的都打发出去。”
她是有口无心,自是站在贾府少奶奶的角度说些本分的话,哪晓得这话听得贾政脸都绿了,倒像是说这一家人都是她养着,今儿来向自己炫耀她养家的功勋呢。
王夫人听这也觉得刺耳,感情,贾府沦落今天的下场,都是自己管家不严所致,那些败坏贾府名声的奴才都是得自己庇护和纵容的。
“颦丫头,如今这府里都是靠你接济度日,横竖花的都是你林家的银子,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至于那座园子,老爷,白空着也可惜了,就让他们折腾去吧,也不指着赚银子,倒要做出样子来给外人看,免得再被人惦记。”
林黛玉见王夫人答应了,欣喜之下,哪还顾得去注意那些微词,早把那些难听的话扔到爪哇国去了,她如今也确实有些财大气粗,自以为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心也宽了,只要没人和她抢宝玉,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无心计较,反倒喜滋滋的对王夫人道:“谢谢舅妈抬举,颦儿定会努力把家管好,好叫舅妈省心。”
王夫人一听这话,倒像是在嘲讽自己,脸儿红了又白,冷笑道:“我自然是该省心,我年纪也大了,想要干涉府里的家务也是心有余力不足,你也不用担心我会难为你。”
贾政听出话里的火药味道,蹙眉干咳了一声,对林黛玉道:“我思虑再三,你刚说的也有些道理,可以先试试,就让环哥儿把家规抄若干份儿,分发给各位管事的,让他们告知府里所有的奴才,若是受不得约束,贾府也不要他们赎身银子,就让他们脱籍,发放出贾府,若是要留下来,就要循规蹈矩,谨守做人的本分。去吧。”
黛玉恭恭敬敬地告退出来,又去看望了贾母,老人家正在睡觉,也就不敢拿这些事情去让她操心,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和鸳鸯告辞了,依旧带着紫鹃和雪雁返回议事厅。
青儿、李纨、平儿都在那里候着呢,忙问道:“应了吗?”
“说让先试试看。”黛玉接过平儿奉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又压低声音笑道:“感情太太和老爷正在赌气呢,脸色不大好,说话也带刺儿,我也不晓得原因,就没敢多呆,麻溜儿就告辞了回来,呵呵,多半又是赵姨娘口没遮拦惹的祸。”
紫鹃到是听出太太和老爷的画外音,可是,难得姑娘日次豁达,去除了心病,身子骨好了许多,自然没必要再让她去和太太呕些闲气,倒是糊涂点更好。
“可不是吗,三姑娘做了郡主,赵姨娘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吧,太太自然看着闹心。”雪雁心直口快,笑嘻嘻地调侃道。
“谁闹心呢?我看闹心的该是颦丫头才对,这么一大家子跟她要饭吃,只怕睡着了都在想哪一天会不会揭不开锅了呢。”
众人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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