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九年四月二十五日。夕阳西斜,傍晚的微风轻轻吹拂着。
山贼山寨的大门前空地上,一百五十多个男女老幼乱七八糟地跪在地上,绝大部分的人都低着头,身体微微发颤。一个时辰前,通过投诚的山贼的口述,这些人才山寨中发生的一切,虽然被一再告知新来的领主大人不会伤害他们,但仍然惶恐不已,部分人甚至认为新来的领主大人其实就是新的山贼首领。
政良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如果任由这些人的想法滋生下去,很可能导致这些人想方设法地逃走的。他们一旦逃走将导致领地山贼灭亡的情况泄露,必然会招致附近早就对领地垂涎不已的豪强以及其他山贼众的围攻。对此,政良总不能够安排大量的人手看管这些人吧?无不少字所以政良只能够亲自前来巡视这些新加入的领民,以求尽快将这些人的心稳定下来,保证领地的安定。
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政良缓缓扫视着下面的众人,然后说道,“各位,今天起,野高山不再存在山贼,无论你们以前干过,都不再追究,现在你们将成为我的领民。我,罗氏政良,你们新的领主,将保证各位安定地生活下去。但…”,政良威严地看着被刚才的话带动起来的人群,严肃地说道,“谁企图逃离领地或者不遵循领地的安排,他们,就是下场”,政良右手往右边一指,只见那里的几根木柱上正挂着四个首级,分别是板石大郎父子以及大石野二父子的首级。
“啊”,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声,所有人显然都被那些首级的惨状吓坏了。政良没有继续看人群的表现,而是缓缓走下了高台,对着早已等待在下面,已经焦急不已的喜三郎递了个眼色。喜三郎立即躬身行礼,然后两步当三步地爬上高台,站在上面神情焦急地东张西望起来,他很希望从人群中能够有所。但大部分人都低着头,给辨认带来了困难。
事实上,一个多小时前,经过政良的允许,喜三郎已经在山寨中寻找过他两年前救被抢走了的,但仍然一无所获。
“,你在吗不跳字。,实在没有办法了,喜三郎只好对着下面的人群大喊道,“,我是喜三郎啊,小牧村的喜三郎啊,呜呜呜,你在这里吗…领主大人带我来救你了”。连续大喊了数声,人群中仍然没有人回应,喜三郎有点绝望了,他双膝跪倒在高台上,仰望天空,扯着嗓子开始嚎哭起来。对于一个13岁就失去父亲,独自承担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以及年幼的孩子来说,找回被抢掠的的美好愿望,现在看起来似乎是要破灭了。凄厉的嚎哭声在寂静的空地上空回旋,让现场的气氛显得更加悲伤。
此情此景,人何以堪?
“哎!”,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其实政良一开始对此就不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不忍心打击这个一直坚强的孩子的希望,所以在得知喜三郎搜寻无果后,仍然安排他趁着这次集会的机会再仔细搜寻一遍。
“哇!”,正当政良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原本安静的人群突然传出一声脆嫩的婴儿哭声,显然是被喜三郎的嚎哭引发了共鸣,也大哭了起来。政良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裳褴褛的妇女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怀里抱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着正在哭泣的婴儿。妇女艰难地挤过人群,脚步蹒跚地走向高台,苍白的嘴唇由于激动而微微发颤,“三…三郎,是…是你吗不跳字。
“?”,高台上的喜三郎显然已经认出了的,奋不顾身地跳下高台,连滚带爬地迎向妇女。
“三郎!呜呜呜…”、“!”,终于两人相遇,短瞬对望后,紧紧相拥,都情不自禁的地大哭起来。周围有着相同遭遇的人也不禁触景生情,纷纷哭泣起来。一,空地上响起了一片哭声。
“呼”,深呼一口气,原来奇迹真的存在的啊!政良心中感叹道。他转过身看向身后的众家臣,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东乡平次甚至已经是老泪纵横,或许是感动欣慰,又或许自责当初没有保护好她们。
“呵呵呵,各位,亲人团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平次,这里就由你负责了,好好安抚一下他们。忠次郎,将新任命的两个工匠召集到我这里来吧”。政良稍为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说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喜三郎家人团聚,而且通过这件事情,也大大拉近了他这个新领主与这些新领民的心理距离,减少他们心中的恐惧。
“小人,友兵卫,拜见殿下”、“小人,真助,拜见殿下”。两人听到领主大人召见他们,连忙小跑着走了,向政良行礼后,都显得忐忑不安。
“嗯,欢迎两位加入本家。日后领地的木具以及修筑工作就拜托两位了”,政良笑着对面前跪伏着的两个工匠说道。
“是,殿下”,两个人平时面对的都是凶神恶煞的山贼,今天突然受到了新领主的礼遇,显然都没有适应,只得手足无措地再次拜伏行礼道。
“呵呵,友兵卫,这个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否做出来”,政良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友兵卫。纸张中用毛笔画了一张木椅的图样,是政良巡视新领民前临时起意而画的。事实上他很不习惯这个时代就地屈膝而坐的方式,坐久了罗圈腿都出来了,所以听说山寨中有木匠后,就打算打造几张椅子。当然,他没打算推行这种坐法,毕竟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屈膝而坐的礼仪,没有必要冒着引起家臣异议的风险而去改变,政良是打算用作私下休息用的。
友兵卫连忙起身接过政良的纸张,仔细地研究着纸张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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