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那队人可以排除嫌疑了,以后就可以放心指挥了。”
樊敏根据王云锋的指示,在滨海市国安局附近的一栋旧单元楼租了一间房子来做“秘密指挥部”,这个“秘密指挥部”对滨海市国安局是完全保密的,连陈忠学都不知道。除了王云锋他们几个人,谁也不会想到这间普通的单元房会是个小秘密基地。
铁柱开着途锐越野车来到了单元楼门前,潇洒地下了车,上楼道进了房门。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刚一进屋,就觉得光线有点暗,他摘下墨镜,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面,因为是用旧的单元房改造的,所以面积不是很大,也就一百多平米的样子,同时也比较简朴。
“铁队长有何贵干?”正在整理文件的樊敏听见房门开了,一抬头见铁柱来了,便随手打开了音响,放起了《梁祝》,经过特殊处理的《梁祝》的音乐声可以让潜在的窃听者没法听清房间里的任何声音。
“没啥事,就是过来看看美女,顺便拿份文件来给你看看。”
樊敏瞪了铁柱一样,接过铁柱递来的密码文件箱,她早已习惯了铁柱的嬉皮笑脸。
“密码?”樊敏问。这个密码箱带有自毁保护装置,连续三次输入密码错误或是强行开启,都会启动内置的燃烧装置烧毁里面的全部物品。
“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八位数。”铁柱说。
樊敏输入国庆日期之后,密码箱打开,里面是一份情报分析报告。她越往下看,脸色就越凝重。报告中详细列出了国安部特别行动队所获得的已泄露情报中有关滨海市特征的种种痕迹。作为一名侦查员,樊敏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滨海市国安局内部有‘内鬼’”这个想法让樊敏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樊敏放下文件,非常紧张的看着铁柱:“你这份文件上的内容可靠吗?”她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熟悉的同事中会有“内鬼”。
铁柱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樊敏联想到王云锋舍弃滨海市各种先进设备一应俱全的指挥中心不用,却在最近密令她另外租房子弄这个“秘密指挥部”,还对滨海市局的人全部保密,她意识到这恐怕不是恶作剧也不是捕风捉影似的胡乱猜疑。实际上也没人会拿这种敏感问题当儿戏的。
“要找的这个人,有大致范围了吗?”樊敏问。
“还没有,从理论上讲,滨海市局的每个人都有嫌疑。”铁柱说。
“那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在事实弄清楚之前,我也一样有嫌疑。”
“你不是‘内鬼’,已经排除你的嫌疑了。”
“为什么?”
“如果你是‘内鬼’,我们上次在马来国执行任务时,我和王队长我们就不可能活着回来。”铁柱很随意地说,“如果一定需要一个理由,那我们能活着回来也算是了。”
“那个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关于‘内鬼’的情报?”
“应该说比那个时候还要早。”铁柱说,“只是在去马来国之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排除你的嫌疑。”
“那么你们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当然是我的直觉告诉我的啊。”铁柱又开始嬉皮笑脸了,“我对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好女孩,绝对不会是‘内鬼’的。头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们就赌一把喽。”
樊敏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敌情不明,王云锋和铁柱是在拿命来赌她不是“内鬼”!她的心中一阵小感动。
铁柱向樊敏介绍了王云锋的计划,让樊敏从机密文件接触人员范围入手,通过分析对比敌人获取的我方内部机密文件的详细内容,逐步缩小嫌疑人范围。樊敏这才明白,当初王云锋为什么通过陈局长安排她负责调阅和管理机密文件档案。对于王云锋和铁柱的信任,樊敏觉得心中暖洋洋的,铁柱那副整天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模样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
铁柱最后特别叮嘱樊敏:“一定要注意保密,在取得确凿证据前,谁都不要告诉,包括陈局长。”
“我明白。”樊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