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暗洞向前游进,洞越来越窄,而且岔洞交错纵横,让人穿行于其间,不知道前后左右,如同游进了一个水下迷宫,更不知道每条洞的尽头能通到何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我们经过的洞口、岔道里,都用军刺在石壁上做上一个记号,怕一旦走入死洞,而忘记回来的归程,那样一旦氧气耗尽,我和小花就会葬身这迷宫之中。就是这样,我们都还连连走错,当沿着一个暗洞游到尽头或岔路口时,却发现在洞壁上有一个清晰的标记,顿时气得我们直翻白眼,于是我们只能在这个标记旁打上一个“X”,表示路径错误。也就在此时,我也感到我的氧气罐比刚才下水时轻了许多,如果这样下去,再找不到出去的路线,那在氧气耗尽之时,也就是我们丧身之日。
在我心中心急火燎的时候,小花可能也察觉到氧气不多,拍了拍自己的胸,指了指背后的气罐,又指了指上方。我明白她的用意,于是点了点头,然后我率先一头钻进另一个暗洞,拼命向前游去,或许是误打误撞,在游动中发觉这个暗洞一直向下,就在我胸膛感到水压增大带来的胸闷后,却感觉洞里又有了暗流,只是这股暗流并不是刚才我们顺流而下的情形,竟是逆流。我们游起来感觉越来越吃力,虽说游得十分艰难辛苦,但我感觉,这就是我们回去的路,所以承受着这份苦与累,却觉得十分欣慰。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游了好一阵还没有感觉这个洞向上拐起。这是哪里呀 ,我觉得有些疑惑,这样游下去,会不会还是在这水下迷宫中绕来绕去?最终通往地狱?
我回头看了看小花,发现她的手脚也没有刚才游动的那么轻灵了,显得缓慢而迟滞。不知为什么,看到她艰难游动的样子,我心里竟是一痛,稍稍向身边的洞壁靠了靠,等她游到了身边,我挽起她的胳膊,连拖带拽地向前游去。好在暗洞渐行渐宽,到后来暗洞的直径竟慢慢增大到两三米左右,不知什么原因,暗流也相对减小了。
就在我们感到疲倦的时候。蓦地暗洞急拐,在步枪上的强光手电的引领下,我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在洞口处竟有一丛丛海草的草叶在悠悠晃动。我们游到了洞口了,我高兴地一声欢呼,却不料一张嘴,鼻孔一吸气,竟咕噜一口把海水吞入了。我强忍着鼻腔咽喉的酸痛,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蛋,这可是在海底,得意忘形之下,竟以为自己是在陆地上。
游出洞口才发觉,我们所钻出的地方,竟是这个小岛的岛底,距离岛底的边缘,还有三四十米左右。由于有小岛这个巨大的漂浮物存在,将这一方水域遮盖得严严实实,我和小花只能贴着岛底向前游动,头顶上不时有黑洞洞的暗洞出现,不是向外涌动着寒流,就是有一股股或大或小的吸引力。所以我不得不继续保持戒备状态,举着步枪用手电照视着前方,而小花也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异动。生怕再有什么大章鱼和水鬼河童那样的怪物突然从暗洞中钻出,或从水草底下蹿起,真是那样以我们现在的氧气状况要么只能束手待毙,要么就力战而亡了。我们必
须尽快在氧气用尽以前浮出海面,因为我已经感觉出来,我的氧气已经没有什么压强了,呼吸明显困难了许多。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以海平面下方五十米以下的压力,再加上氧气的缺失,我们除非变成鱼,否则只会变成两具死尸。
就在这时,我的手电光中,突然出现几条怪鱼,在我的头顶上围成一圈,一动不动地栖息于岛底的一个凹窝里,这东西乍一看,竟有几分和鲤鱼相似,大概有二三十公分长,头上生有两只短小的骨质角,长长的嘴里生满了尖尖的利齿,身下长着四只带蹼的爪子,没有鳞,身上满是滑腻腻的黄色黏液。
我一看觉得这怪鱼好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在科考船的那个晚上我和赵建平师傅、李德才副船长聚餐时,赵建平师傅钓来给我们吃的小怪鱼吗?一想到那一幕,顿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想到这里,我轻轻扶住岛底一块凸出来的礁石,让向前潜行的身体缓缓停住,从腰间小心抽出军刺,屏气凝神,不让口中冒出一个气泡,不让手臂带起一点水波,将军刺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逼向一条离我最近的小怪鱼。见这些傻呆呆的小怪鱼还茫然不知死到临头,我心里偷偷地暗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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