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了气管。他救了我,自己却中弹了,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我焦急地看着小花,小花看了一下刘俊驰的伤口,无奈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给他打了一针吗啡。刘俊驰用无力的声音对我说道:“我靠!在这阴沟里翻船了。他娘的,我还没有结婚呢”……
很快,场地便清理干净了,直8直升机降下来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悬停着。我们抱着伤员,交替掩护着冲上了直8直升机。
圣战军的追击部队赶到了,步枪子弹打的直升机的外装甲叮当作响。武直10的20毫米机炮和直8直升机侧面的11管转轮式机枪同时打响。密集的弹雨把冲在前面,正在举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圣战军战士们拦腰打断。直8直升机在密集弹雨的掩护下,螺旋桨飞速旋转着,引擎发出“突突突”的吼声,怒吼着拔地而起,激起的气浪使周围的野草完全倒伏了下来。
直升机飞快地在郁郁葱葱,犹如绿色海洋一般的雨林上空掠过。机舱里,我抱着刘俊驰慢慢变凉的身体,哽咽着对他说:“兄弟,我们回家了,回家了。”
所有的队员们都沉默不语,默默地望着我。小花坐在我身旁,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腹部一跳一跳的疼,一个冰凉凉的物体在我腹部移动着,我一下子醒过来了。
“小伙子,你总算睡醒了。”一位中年女医生微笑着结束了检查:“这次任务看来不轻松啊,正在给你处理腹部的动能碰撞伤你小子就打起了呼噜。”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三天我只睡了六个小时。”中年女医生给我盖好被子,说道:“尽量不要活动好好养伤。照过X光和核磁共振之后发现你的伤并不重,半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归队了。好了,好好休息,再睡一觉吧,感觉不舒服就让护士叫我。我姓王。”说完后中年女医生收起听诊器,看了一眼输液器,便离开了我的病房。
这里是位于滇南省春城市的解放军688医院,在结束了营救3分队队员的任务之后,我便被送到了这里治伤。也许真的是太累了,居然在治疗过程中睡着了。
“咣”的一声,魏致远踢开了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小花。旁边的病床上正在睡觉的病人吓了一跳,坐起来怒视着魏致远。我连忙呵斥魏致远:“你妹的!你妈妈没教你用手敲门吗?”魏致远满不在乎:“教了教了,今天我忘了。组长!你可算是醒了!我们还以为你去马克思那里报到,给兄弟们占好位置不回来了呢。你看把小花姐急的!”
我看了看小花,见小花的脸红红的,便笑了笑。“嗯!没事就好!”小花轻松地说道。
旁边病床上的病人被魏致远气笑了,索性下床出去散步了。小花捂着嘴一个劲的偷乐。魏致远瞥了小花一眼说:“组长!大脑袋们(魏致远对上级领导们的统称)今天带着组里面的其他兄弟姐妹们去滇南省国安厅开会去了,临走时王云锋处长和铁柱副处长让我告诉你,安心养伤,开完会他们来看你。”魏致远的大嗓门震的窗户上的玻璃嗡嗡作响。小花坐在魏致远旁边焦急的捅了捅他:“说话小点声儿!这里是医院!”魏致远乐了:“怕什么,又不会影响什么!”
接着魏致远长嘘了一口气,对着我挤了挤眼,一把抓起桌上的温水瓶说:“组长!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打水。”说完,哼着歌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