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那重重地甩在他背后的鞭子,直接溅起了一片血珠,陌长玉浑身抖得厉害,却仍然死咬牙关,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卓凛眯着双眸,“陌公子,又何必如此嘴硬?只要你肯交出解药,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陌长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无畏地纵声大笑。
“饶我一命?卓司马好大的口气啊!也是,从前你不过是我父王身边的一条走狗,出卖旧主,踩着无数青蜀子民的尸体,如今成了司夏国的大司马,怎么样?是不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卓凛面无表情,而那些狱卒就当没听见一样,只管行刑。
“陌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卓凛道:“你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若是命丧于此,还谈何报仇?”
陌长玉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没关系,落在你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正黄泉路上还有慕容青阳作伴,倒也不孤单。”
卓凛太阳穴突突发疼,陌长玉就是个刺头儿,不管他们怎么严刑伺候,言语逼诱,他始终不肯交出解药。
他就是笃定了,他们暂时还不敢杀他。
“继续打!”卓凛愤怒地甩袖离去,身后传来了陌长玉肆意的笑声。
夜色沉沉,风吹过北漠荒原,司夏王宫点点灯火闪烁,宴楼内正传来了悠扬轻快的胡乐,衣着清凉的胡姬,正在楼内翩然起舞,坐在上首的司夏国王,目不转睛地盯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
卓凛走了进来,冲着司夏国王拱了拱手。
“卓司马来晚了。”司夏国王笑眯眯的,“可得自罚三杯。”
宫女递上了三杯酒,卓凛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一饮而尽。
司夏国王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肚腩,笑得很是开怀。
“快坐快坐。昨日青霖给寡人献了几名胡姬,寡人可是特地邀请卓司马前来观赏的。”
卓凛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也不能拂了国王的面子,只得坐下。
慕容青霖坐在卓凛对面,他生得与慕容青阳有几分相似,只是面容更加粗犷一些,比较像司夏国王。
“听说卓司马前几日抓了一个犯人,关在了王宫的地牢内,我实在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犯人,能让卓司马亲自过问?”
司夏国王也只是看了卓凛一眼,注意力就被那些扭着腰肢的美人吸引过去了。
卓凛不徐不缓道:“大王子多虑了,只是一个犯了事的小贼,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慕容青霖晃着酒杯,眼里划过一丝厉色。
他可不信,慕容青阳的人把地牢守得死死的,他派人去查探,什么也问不出来。
若只是一个小贼,杀了便是,卓凛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前去审问?
他们藏得越是密实,慕容青霖便越是好奇。
“对了,怎么没看见二弟?”慕容青霖忽然问道。
话音未落,便见慕容青阳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袍,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
“我这不是来了吗?”慕容青阳先是冲司夏国王行了礼,又偏眸看了慕容青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