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蛇毒并不能让人瞬间毙命,但如果不及时注射抗毒血清,四十分钟到数小时之间,便会因呼吸麻痹而死亡。
饶是铁头娃坚强自救,吮吸出了部分毒血,也于事无补。
况且这里还没有水源给他漱口,我真怀疑,他吸出来的毒素,是不是通过食道又吸收了回去?
我看向四周的杂草丛生的地面,希望发现能够止蛇毒的草药。
“咦?”在我的搜寻下,很快找到一小丛熟悉的植物。
这种植物的根茎上长着七片叶子,围成一圈,中间冒出一朵小花。
七叶一枝花。
老人说,在毒物出没的地方附近,往往有能够解毒的东西。以往我对这话嗤之以鼻,但现在却信了。
七叶一枝花是一种万能草药,对付跌打损伤、蛇虫咬伤、无名肿毒,都有不错的效果。
但具体能不能解银环蛇毒还是两说,而且这玩意儿还有点小毒性。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眼瞅附近也没有其他可用草药了,我直接扯下一把七叶一枝花。
我走到铁头娃身边,借林樱之口,询问他的状况。
和我意料的一般,他觉得被咬的地方一点也不疼,只是精神有点困倦。他甚至怀疑那条蛇是不是无毒的,只是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
“不愧是铁头娃,心真大。”我忍不住吐槽。
银环蛇的毒腺很小,但毒性极强。被它咬中只会有轻微的痛觉,因为这种毒性具有麻痹肌肉神经的作用,并让人感觉到倦意。
我直接将七叶一枝花塞进嘴里嚼烂,一股夹杂着泥土气息的苦味,迅速在我的口腔充斥开来。
“呸,呸呸!”我皱着眉头将嚼得稀烂的茎叶,以及苦涩的汁液一并吐到手上。
本来按照乡下的土方子,是需要放到碗里捣碎研磨的,但我们现在这个条件,也就只能这样凑合了。
我将稀烂的七叶一枝花,涂抹在他被蛇咬过的伤口,观察着铁头娃的反应。
很遗憾,他的脸上毫无波动,甚至打了个哈欠。
看来麻痹得不轻。
“这样就行了吗?”林樱不确信地开口。
“我不知道,”我无奈开口,“但我没别的办法了。”
铁头娃直接靠在了树边,晒着太阳,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妈的,我都无语了。
看他这架势,哪里像个中了剧毒的人啊?说是想要晒着太阳,睡个午觉还差不多。
饶是我这个对银环蛇毒知根知底的人,都觉得无言以对,更别提其他人了。
“带觉不。”铁头娃非常淡定,还伸了个懒腰,用日语告诉我们不用担心。
“牛逼。”我由衷地对他竖起大拇指,让林樱他们把七叶一枝花采个干净,只留下根茎部位就可以了。
在他们采集完毕后,铁头娃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
“这···”林樱看到他的情况,向我递来一个求助的眼神。
“让他在这里睡吧。”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放弃了带上这个累赘的想法。
前方的路更危险,带上他不仅不能保证他的安全,说不定还会连累我们。
看铁头娃这么淡定的样子,我都没有将身中剧毒的消息告诉他。
就算是死,也能走得很安祥嘛······
进入这片密林短短的时间,跟在我身后的人,便只剩下了三个。
“附近一定有水流。”我非常笃定,因为一路上看到了愈来愈多的七叶一支花。
这种东西一般都会长在水源附近,我乡下的河流旁边就长得有许多。
加上银环蛇喜食黄鳝、泥鳅、青蛙等食物,我基本可以笃定。
这里不仅有溪流,而且蛇窝就在溪流附近!
果然,走不多时,我们耳边便传来了潺潺水声,一道宽不到两米的小河出现在我们视野中。
河边的泥地上,花花绿绿的一片,全是形形色色的毒蛇。河道两边都有,估计不下三十只。
幸亏三人吸取了先前的经验,尽管被吓得不轻,但也没有发出声音。
“开枪吧。”我当机立断。
一梭梭子弹穿梭如幕,交织成一片死亡风暴。
一条条毒蛇被打得皮开肉绽,乱作一团。
它们慌不择路地在地面滑行,有的地方都层层叠叠地堆成了一片。
林樱他们开起枪来倒是毫不含糊,直接把弹夹的子弹都打空了。
毒蛇们死了一大片,只有零零散散地几条“漏网之蛇”。它们有的直接扑越进了河流,有的顺着河道向上爬去。
“浪费。”我暗自皱起眉头,对他们这个子弹消耗速度感到担忧。
三人倒是没心没肺的,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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