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是刀口舔血的凶悍人物,眼见退无可退了,干脆悍然和我一并近身搏杀向蛛身人。
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约翰疯狂挥舞着四条刀腿,多次对拼之下,材质坚硬的军用匕首,竟然生生在“咔擦”声中被斩为两段。
不仅如此,两人的双臂多次被刀腿擦中,已是鲜血淋漓。
而这两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却没能攻击到约翰的身体一次。
我全力施展开清风剑术,倒是或砍或刺,攻击到了他的身体。
然而约翰很聪明,总是做出格挡和轻微的挪移动作。我快若闪电的刀锋,也不能精准命中它的关节部位,往往总是偏上一丝。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听到狼蛛密密麻麻爬动的“沙沙”声,已经越来越近。不用质疑,许多狼蛛已经顺着杀进了二楼。
“龙俊学,你们能不能给我撑三十秒!”我扔出刀鞘,被他一把接住,格挡住了差点刺进他胸膛的刀腿。
他们两人在咬着牙,凭着一股气苦苦支撑,根本没有回答我的心思。
不行了,不能等了!
如果不拼一把,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
给我三十秒,我还你们一个未来啊!
我一闪身进入研究人员的宿舍,“砰”的一声将门摔上。
恍惚间,童阳沉稳伫立,紧闭双眼蓄意备战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
我闭上双眼,眼中唯有一片黑暗,心中那急迫的感觉越发明显。
那童阳战无不克,于万千狼蛛群体中纵横捭阖,挡我者死的凶悍。
那射向日军的一支木箭,聚意而出,一招致命、化腐朽为神奇的气势。
我胸有浩然意,诉之以刀刃。
我胸有浩然意,聚之以克敌。
我清晰地感受到,我的皮肤、黏膜、内脏血肉开始收缩。骨骼肌和心肌像是有了生命,传递着一种叫“兴奋”的情绪。
呼吸变得急促狂野起来,心脏也在“噗通噗通”狂跳不止,血液疯狂泵向我的四肢百骸。
我深知,这是肾上腺素过度分泌的现象。
我猛地睁开双眼,从未觉得眼前的世界如此清晰过。像是被水全部重洗过一般,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如此清晰。
不知为何,我突然生起一种极端自信的膨胀感,浑身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
“砰!”
我猛地一脚踹开大门,竟然在铁门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脚印。
而我的腿脚,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酸麻。
我倒提白梅落雪刀,猛地冲出房门。
此时,龙俊学和周国鹏已经被逼退到了墙角。他们浑身是血,手中的刀鞘也断为了两截,在各自的手中紧紧握着。
眼看约翰的刀腿就要刺进周国鹏的胸膛,我当即怒吼一声,吸引过来约翰的目光。
聚意剑术!
我双脚猛地在地板一踏,发出“砰”的可怕声响,像一条眼镜蛇一般弹射向约翰,手中白梅落雪刀撩出一抹璀璨至极的银色刀芒。
约翰立即抬起四条蛛腿迎战,想要以数量取得优势。
但在聚意剑术下,他的动作显得太慢了。
我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挥砍着白梅落雪刀,空气中留下一大片银色的刀芒。
前者未散,后者已至。
“好多残影!”
“看不清他出招的动作了!”
龙俊学和周国鹏两个半死之人,看到这一幕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但最惊恐的,恐怕还是直面我攻势的蛛身人约翰。
“当啷”一声,他的一根弯刀般的蛛腿掉落在地。
在他蛛身连接刀腿的位置,喷射出绿色的浓稠黏液。
“这不可能!”约翰发出震惊和恐惧相交的声音。
“没什么不可能的。”斩下那截蛛腿,我感到心中有一股难言的痛快。
一个字,爽!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再次欺身而上,凭借如幻影鬼魅般的速度,再次斩下第二截蛛腿。
这一次,我直接将蛛腿握在手中,向他扬了扬。
“你不是要把我切片么?”我咧嘴一笑,“尽管来。”
约翰又痛又慌,眼泪都流了下来。
他快速努动着腮帮,张口向我吐出一张巨大的蛛网。
我根本懒得闪躲,手中刀锋交错,银光交织如幕斩下。
无数白色断丝,围绕着我纷扬洒落。
在约翰惊恐的目光中,我平静微笑。
如沐雪而立,风华无双。
“没时间再和你玩了,去死吧。”
我眼角的余光一眼瞥到,无数狼蛛已经从房门中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