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轩辕震,司徒雷完全没有那种作为臣下的恭卑之态,好似他北境襄阳王府与大顺皇室乃是平起平坐一般。
即便轩辕震自始至终都看到了司徒雷的傲慢与无礼,可他压根儿没有要当场追究的意思,到底还是因为襄阳王手中紧握的那几十万精锐的关系吧!
一旦襄阳王起兵,那么大顺将要面临的便不仅仅只是内乱如此简单,邻边诸国亦会趁火打劫,到那时,情势可就不可控制了,所以,不论如何,轩辕震都不肯轻易恼了襄阳王。
轩辕震重又派人将司徒雷请入了上座,舞乐继续,仿佛适才的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宫人小心翼翼地收拾了那被谢晚晴砸落在地的酒杯碎渣,没有人注意到秦钰垂下头去时那一刹那眼眶中悄然落下的泪水,谢晚晴定定地看着她,却恍惚从秦钰面上的那丝悲戚当中看到了半分阴狠,一闪而逝。
谢晚晴心头“咯噔”了一下,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晚儿,你发什么呆呢?”见谢晚晴失神,咸安郡主从旁用手肘撞了她一下,谢晚晴猛地缓过神来,摇着头笑道:“没什么……”
司徒雷在这宴上多吃了许多酒,旁人饮酒皆用小杯,只他一人,非要换成海碗,众人只瞧着他一碗接着一碗,不知哪来的兴头,直把自己给灌醉了。
然而,即便司徒雷最后醉得不省人事,也不得不叫人叹服他的酒量。
远远瞧去,司徒雷那么大的块头趴在那里,怎么叫也叫不起,皇上不得不吩咐了人将他扶了下去,择了宫殿供他歇息,崔贵妃体贴地唤了人去给他准备醒酒汤。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宴罢,众人悉数散去,谢晚晴与咸安郡主二人相携走在御花园中。
咸安郡主叹道:“这个司徒雷,真是太不成样子了,皇上竟还能够这般纵容他。”
“不纵着他又能如何呢?”谢晚晴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天,“皇上总归还是顾忌着襄阳王的势力。”
不过,以谢晚晴对皇上的了解,他绝不会是一个这样甘愿被人牵制的人,想必,他定有别的打算用来对付襄阳王,暂时妥协与忍让,不过是做的表面功夫罢了。
二人还没走出御花园,咸安郡主突然惊道:“晚儿,你可见到文萧了吗?”
谢晚晴诧异地回过身,身后除了几名随行的宫女,一个人都没有,“她没有同咱们一块儿出来吗?”
“我倒是拉着她同咱们一处出来的,只是才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见了?”咸安郡主四下望了望,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不吭一声就不见了呢?
谢晚晴问那群随行的宫人道:“你们可瞧见崔小姐了吗?”
那群宫女只是闷声摇头,一问三不知。
“会不会是被贵妃娘娘叫了去?”咸安郡主猜测道。
谢晚晴摇头,“若是贵妃娘娘差人来唤,必不可能会毫无动静的!”
“那就奇怪了……”
二人寻思着不对劲,又匆匆折返了回去,先是跑到了崔贵妃的寝宫,崔贵妃正忙着交代宫人们一些事项,见着谢晚晴和咸安郡主小跑着过来,便料想定是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你们这是……”崔贵妃打发了那帮宫人,引了谢晚晴二人进来,问道。
“贵妃娘娘,文萧可在你这里吗?”咸安郡主也顾不得礼数,直接问道。
崔贵妃好笑着回道:“文萧不是一直同你们在一起的吗?适才宴罢,也跟着你们一同离开的不是吗?”
“确是如此,可是我们走着走着,她就突然不见了……”咸安郡主含糊不清地向崔贵妃解释了一通。
崔贵妃大致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你们别急,本宫这就派人去找!”
然而,没等崔贵妃下令,外头突然传来了宫女的惊呼声——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
那宫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跪道:“娘娘出事了!”
瞧那宫女的神情,谢晚晴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儿,事实再一次证明,她的预感有多么灵验。
果然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只听那小宫女颤着声音回道:“娘娘,漪兰殿那里出事儿了!”
“漪兰殿?”崔贵妃沉了沉声,“那不是襄阳王世子休憩的地方吗?”
提到司徒雷,谢晚晴与咸安郡主二人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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