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起书来。
莎夜一拳捶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震得微微飞起。
“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生气?”
“你从小到大几乎天天都会生气,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气。再说了,你生气和这张桌子没半点关系吧?何必······。”
莎夜见不得他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性子,明明也就这么大的年纪,非要装成语重心长的长者一样慢条斯理地教训自己:“都是你,我老早就看出那混
蛋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刚才发现得早,我堂堂名州王府的小姐还要不要名声?”
“你若是在乎名州王府的名声,就该有名州王府小姐的修养和礼数,别整天大呼小······。”
“我不是来这里听你讲道理的。直接说吧,你把那家伙的马藏哪了?我既然抓不到他,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莎夜气恨道。
“天启者大人临走前,千叮万嘱与我,若是你遇到什么难处就让我叫她回来。看来你现在有些困扰,我看······。”名天青依旧一副淡然的
模样,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轻悠悠地说着。
“你······你竟然合伙外人来欺负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哥,哼。”莎夜气得直跺脚,最好只好妥协,不甘不愿地走了。
如今,她只要谈到天丫头,就会条件反射地警惕起来。已经有了天丫头恐惧症了,到了谈之色变,想之彻夜难眠的地步了。
虽然天丫头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那天也可以理解为她的恶作剧,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一脸天真无邪的脸庞,转瞬
间露出阴森诡异的邪笑,就吓得心跳如雷。
名天青莞尔一笑,摇摇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万物相生相克,也无不是空穴来风呢。
次日,天邪化身为一个普通的农民,跳着两筐他也叫不出名字的土产往变成而去。那个老农接过一枚金币后,乐呵得像个孩子一样蹦跳地跑了,生
怕天邪反悔。本来还想要一身农装的天邪,看着他们那身上湿了大半的外套,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买了一身不好不坏的衣服,在地摊上买了一个草帽戴在头上,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真假呢。毕竟天邪的肤色是健康的略带古铜色,不像那些贵公子
一样皮肤白皙。
漫无目的地挑着担子,在城里晃晃荡荡。最后停在一个树荫下佯装歇息,坐在扁担上,拿着草帽不停地扇着。
天邪随意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时三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男子从天邪身前路过。那中间的男子利目逼人,审视般地看了天邪一眼,走向附
近的茶摊坐下。三人坐下后,便开始轻声交谈起来。
身具灵力和内力的天邪,耳目比同级灵者要清明得多。尽管那几人说得很轻,天邪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大哥,传言是不是真的?冥王戒在此接连出现。难道那个人是傻子不成?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
“不错,一般的人只怕透露出蛛丝马迹早就逃之夭夭了。但那人却并不如此,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难道有什么阴谋?”
“你想想,你若也拥有一枚冥王戒。当你知巧另一枚冥王戒下落的时候,你会如何?”
“难道······他想用这个方法引出其他拥有冥王戒的人,然后一网打尽。传说聚齐五枚冥王戒,可以获得胜过天使之力的冥王之力。传言,
数百年前,冥王以一己之力独战五天使,最后竟然是同归于尽。可想而知,冥王的力量强大到惊天动地的程度。”
“冥王戒不就是为了成为冥王而存在?想来那些拥有者定会闻讯而来。”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有些自以为是了。先不说兰国各地的权势,布特鲁和凌国的人只怕也多少得到了消息。最多半个月之内,那些有心插一脚
的人多半会陆续而来。另外,冥王戒的凶案搞得大张旗鼓,唯恐他人不知。这件事只怕迟早会传到那两个帝国。最多一个月,另外两大帝国就会有人相
继而至。到时候,那样的局面只怕没有人能够掌控。”
“大哥的意思是,此事只能是速速解决。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之内,那人定会采取行动。因为帝国的人来后,所有人只怕只有干看的分。”
“没错。不过那人若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失去理智的话,最好从此直接息事宁人,平复此事。若是执意如此,那还真是自不量力,不把三国各个势力
放在眼里。”
他们之后的交谈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讯息了,多是发表对此事的看法。天邪却是恍然大悟,难怪这些日子瞧见各个客栈里,进进出出的异乡客越来
越多。
本来,处于两国交界的边城,这样一个商人集结之地,多些陌生人不足为奇。但是这些人有来无返,就会越聚越多。看来事情的情况远远超乎了预
料之外。如此紧张的时刻,只要有人露出冥王戒,势必会招来群杀之祸。而冥王戒的争夺必然会引发血战,这就难免边城的平民百姓会受到殃及。
“我看此事多半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大家都会无功而返······。”天邪已经没有兴致听那三人的话了,心急如焚地走了。边城,已经在不知
不觉中演变成了一个水生火热的纷争之地。而把这场纷争转移的计划,已经势在必行了,越快越好。
有些常年在外奔波的游商和旅人,似乎已经嗅到了这座城市的不安详。凭着多年的直觉,他们也开始筹谋着如何尽快完善手中事物,离开这个是非
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