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声的能耐,可如今就未必了,鸿都门学的强势崛起,将会把益州读书人的圈子直接撕开。
这是最大的收获。
“今日汝等辩新政,皆有些底气不足,不知为何?”牧景突然问。
“这个......”
众人对视一眼,倒是说不出话来。
“我替你们说吧!”牧景笑了笑:“其实你们心中,对所为的新政都没有绝对的信心,只是把自己安置在了这个立场上而已,所以你们自己说话,都不够自信,又如何能说服别人!”
“主公见谅!”
卫觊拱手,说道:“新政交替旧政,产生了太多的变化,即使我很支持,可心里面都没底气,特别是南州这段时间出现的变化,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因为一己之私,而影响了地方统治!”
“伯觎!”
牧景压压手,对他说:“我们相识也很多年了,兜圈子的话也不多说了,你这话我听懂了,你应该是在质疑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我推行新政到底是对还是错,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好的政策,一定要适应时代性,要适应百姓,我虽站在了百姓的层面上,但是我终究不是他们,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也不敢说我就一定是猜对了!”
“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
“那就是旧政,是错误的,是不能让百姓们过上好生活的,自古以来,哪怕盛世之中,只要蝗虫洪水等等的天灾,都会饿死无数人!”
“既然旧政不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们就要去改变!”
“我牧景不是圣人,但是我今日既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就要对他们负责,我不允许我治理的百姓还有饿死了,一个都不行!”
牧景深沉的声音在这亭楼里面的响起,站在堂下的一个个人,都竖着耳朵听。
徐庶,卫觊,蒋琬,蔡堪......
他们的眸子都落在了牧景那深沉的神情之上。
牧景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了起来了:“至于说新政会不会让百姓过得更好,会不会让他们的生活拜托现在的困境,我说的不准,你们说的也不准,得让他们自己去说,是对是错,总有公论,是对的我们要坚持,是错的我们要改过,这就好像摸着石头过河,要有坚持,也要有创新,至于这个度,你们怎么把握,都在你们自己的心里面的拿一杆称来衡量,只要你们自己相信自己所做的是对的,那就不要害怕!”
他的目光一扫而过,看着一张张脸。
他知道,他们还是迷茫的。
新的制度,会把旧的都改变,改变之后是什么样子的,这一点,没有人清楚,毕竟未来是不能剧透的,即使是好的政策,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发挥最好的作用力。
“今天你们也算是帮了我的大忙,送点东西给你们吧!”
牧景想了想,提笔研墨。
他写了一首诗。
悯农。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是唐朝李绅的一首诗,这首诗简单,又具备很很独特的意义,在未来那是小学生的可成,每一个人长大之前都需要学**,所以牧景记得很清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记错。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徐庶轻轻的念,心中有一种共鸣的感应,他本身就是寒门,少年时期,家里面连一口饭都吃不上,他只能做了游侠。
是没有田地吗?
有!
他们也种田,但是田终究不是他们的,他们只是佃户,一年到头来,辛辛苦苦,不管是丰收年,还是的饥荒年,都永远吃不上一顿饱饭而已。
“是我不够坚定,孩子出生之前,母亲会有那痛不欲生的阵痛,光明之前,黑暗始终会笼罩的!”卫觊跪下,对着牧景说道:“主公,觊日后定当沿着新政的道路去走,哪怕有千万困难,定不退缩,为百姓找一条能存活的大道!”
“多谢主公赐诗!”
众人都有感悟,纷纷跪膝而下,拱手领礼。
“今日在这里,送你们这首诗,是希望你们能记住自己身份,你们这里面的人,有的已经出仕了,身居高位,有的没有,还是书院学子,但是既然你们已经走了这条路,日后都是走仕途的,当大官也好,当小吏也罢,都是能力的问题!”
牧景声音很轻,却让他们感觉重如泰山:“可有一点,自己的立身一定要正确和坚定,仕途,说白了,就是当官,这不仅仅是功成名就,是光宗耀祖,也是一种责任,我喜欢把地方官称之为父母官,县官,一县之父母,州官,一州之父母,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们做了父母,就要担当父母的责任!”
“其实这世道而言,谁也看不到明天!”牧景走出来,走到了亭楼上,看着落日,沉声的道:“吾虽有定天下之志向,亦有成就霸业的自信,可这成功,七分能力,也得讲究三分运气,日后的变幻莫测,我还真不能向你们保证什么,甚至保证不了新政是不是一直会推行下去,可是你们要记住,这天下不管谁当家做主,你们都记住自己的位置,记住自己的责任!”
这些都是他为之器重的未来顶梁柱。
他今日突然有感,说了这么多大道理的话,倒不是说教育他们什么,只是勉励他们而已,他是希望,这些人能在时代之中挣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