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是验斤了,生意人让菜墩看秤记帐,他自己则和司机一道儿抬秤。
就这样一车货验完,足足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完事之后,菜墩关好车库的大门,三个人乘车又返回了饭店。
照着菜墩记好的帐,用计算器又核对了一遍,一共是五万一千多点。
菜墩付了钱,生意人收了钱,相互留了电话号码,说好了今后再合作,然后生意人和司机就启程了,他们果然返回了来路,看样子又是去收羊了。
到了这时候,菜墩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这一次他能赚一笔大的,因为进价就差了六七角钱呢!
他一高兴,就把那两个样品的羊个子切了半只,做成了手把肉,然后给二马打电话,叫他开车把蚂蚱、豆包和雪儿都拉来,他晚上要庆祝一下。
晚上除了雪儿没来之外,其他三人都到了。
菜墩端上热气腾腾的手把肉,几个人就着烈酒,美美地大餐起来。
席间,菜墩不无得意地讲起了自己下午的英明举措,引得蚂蚱和豆包不停地称赞!
最后菜墩道:“还多亏了二嫂,给我拿了二万块钱!要不这便宜还真捡不到了,谢谢你,二哥!”
从菜墩开始讲这事儿起,二马就在那里坐着不说一句话!
菜墩说感谢他,他也没有回应。
菜墩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他:“你咋地了,二哥!”
二马回过神来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那个生意人说这羊是西旗的?”
菜墩道:“对呀,咱们这不正吃着呢吗?”
二马又道:“前两天我上网,可是看到了一条信息,说是东旗遇到了一场瘟疫,那里的羊可是死了不少啊!”
听了这话,蚂蚱提醒菜墩道:“后来的羊个子,你都逐个看了吗?”
菜墩道:“哪顾得上啊,我又看秤又记帐,忙都忙不过来的!”
二马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放下酒杯道:“拿上手电简,咱们去库房。”
除了蚂蚱行动不便没有去,菜墩、二马、还有豆包,一起来到了库房。
打开门,三个人进到里面,虽然有灯,但不是十分明亮。
豆包打开手电简,照向那一垛垛摆放整齐的羊个子。
二马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只弹簧刀,亮出利刃,朝一个羊个子用力划去。
羊个子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质地,那肉质是血红血红的,二马的爹就是杀猪的,他一看就明白了,这羊是没有放过血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死了的羊,然后被剥皮开膛的。
他怕弄错了,又连着划了几个羊个子,个个如此。
这时菜墩也明白了,自己活活的被人给涮了!掉进了人家给他挖好了的一个大坑。
二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就对豆包道:“去开车过来!”
豆包把车开了过来,二马就对已经蔫了的菜墩道:“说,他们朝那个方向去了!”
菜墩向西指了指,二马把他也拉上了车,然后对豆包道:“快点开!”
豆包将油门都踩到了底,吉普车像一匹惊了似的马,朝西面飞去。